朝中有人好做官。
大樹底下好乘涼。
這是不分好人壞人的。也不分地域和國家的。
木田縣城內一片肅殺，到處都是荷槍實彈，神色冷峻的警察和軍人。
作為臨時指揮部的縣公安局內，則是一片忙亂。
進進出出的人們腳步匆匆，門口甚至有幾名校級軍官在“指揮交通”。
這樣的情況下，“罪魁禍首”周嚴能順利見到何贊武，靠的可不是他自己的所謂名聲和面子。
“知道我為什么見你嗎？”
方面大耳，官威十足的何贊武，給周嚴的第一印象還不錯。
相由心生。除了少數梟雄式的人物，這句話適用于大多數人。
“因為木田的事情，我應該負很大責任。”
周嚴難得的老實。
因為不熟，因為憑感覺，何贊武是很講規矩的人。
何贊武打量周嚴，沒說話。
“木田縣委陳書記等二十幾名干部是你救的。我代表西疆省委謝謝你。”
何贊武道。
周嚴也不說話。
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給自己的行為定性，只能沉默。
“初步統計，有兩百多名無辜群眾受傷，七人死亡。另外還有九名公職人員犧牲。”
“你怎么看？”
周嚴脖子有點僵硬，摸不透何贊武的意思。
總不能說，長痛不如短痛。如果按照上面的安排，傷亡會更多吧。
“何書記，很多事情，不能只看眼前的結果。”
“我對西疆不熟悉。但是和鐵勒人打過不少交道。”
“有些看法，從我的角度，不方便說。”
何贊武輕輕點頭。
“行吧。現在不是下結論的時候。”
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“何書記，我需要幾輛車，武警的車！”
“武警的車？”
何贊武蹙眉：“據我所知，你的人都穿著武警的制服。”
“誤會誤會。他們穿的是保安制服，只是和武警的衣服有點像。”
周嚴堅決否認。
“保安......”
何贊武意味不明的笑笑。
“你帶著一群保安，然后借武警的車？”
“果然......”
果然什么，何贊武德意思很明顯。
“何書記，現在有情報顯示，有人可能會襲擊烏市。”
周嚴沒時間繞來繞去，干脆實話實說。
“烏市？哪里來的情報？這和你借車有什么關系？”
何贊武的手伸向電話。
“何書記！”
周嚴生怕何贊武現在就各種核實情況，或者直接找來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當面詢問。
白白耽誤時間，而且事關徐家的教導隊，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。
封疆大吏，同樣有很多身不由己。
尤其西疆的情況更復雜。省委省政府之外，還有個js兵團。
即便何贊武傾向自己這邊，一些事情，也不好過多參與。
何況周嚴對何贊武并不了解。
有傾向性和“自己人”，關鍵時刻，是兩碼事。
何贊武手放在電話上，用眼神詢問周嚴要說什么。
“何書記，有個情況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