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!我那個.....”
老爺子親自打來電話,是意料之中,避無可避的事。
周嚴早有思想準備,也想好沒理辯三分,有理辯九分。
反正又不在眼前,沒什么可怕的。
但真的接通電話,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狗屁計劃,還是忍不住心虛。
是的,連周嚴自己也承認,這是個狗屁計劃。
“為什么不安穩一段時間?現在動吳斌,并不是個好時機。”
王書記直奔主題。
“爺爺,真的是意外。我哪知道吳斌敢跑來岳陵,還那么巧和倩倩她們住在一個酒店啊!”
“那個酒店,離岳大非常近。并不在主城區。”
“當天我的人發現吳斌時,除了有芙蓉市和省里的領導陪著,還有岳大醫學院的院長。”
“而且,抓吳斌時,他正企圖侵犯一個岳大附屬醫院的實習醫生。”
“這里面,貓膩很多。吳斌來岳陵,除了因為牛自武,可能還和.....買賣器官的破事有關!”
“我想,大局歸大局。但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傷天害理,放任不管,那和幫兇有什么區別?”
“抓吳斌,我是準備順著這條線,把他們在岳陵的器官生意搞掉。”
“后面......和我可沒關系!”
“哼!這些人,真是不怕報應!”
老爺子冷哼一聲。沉默片刻又嘆口氣:“也許你是對的。我們在上面太久了,事事講大局,算計利益得失。”
“有時候,連最基本的是非觀和道德底線都覺得可以退讓。”
“細想起來......”
“爺爺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可能有一天,我也會變成這樣。”
“所以,一個組織,就像人體一樣,需要代謝,需要更新!”
周嚴很不走腦子的說。
“閉嘴!這些話,少說!”
果然,老爺子立刻打斷周嚴滿嘴跑火車。
“最近這段時間,讓我閉嘴的人越來越多了!”
周嚴小聲嘀咕。
“很多事情,以前不方便和你說。”
老爺子繼續道。
“當然,現在也不方便。”
周嚴
“只能告訴你,這一次,哪怕能從吳斌入手做些事情,但結果依然不會太樂觀。”
“至少,不會是你想象的那種結果。”
“時機不到,太倉促!”
“而且,即便是交換,很可能也是和吳家沒多少關系。眼下,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。”
老爺子說的字斟句酌,大概是覺得又要周嚴去當過河卒,又屢屢要周嚴收斂,以大局為重。會引起周嚴的不滿,產生別的想法。
畢竟在公在私,周嚴的身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。
換句話說,周嚴現在,有資格在很多事情上堅持自己的意見,也有資格對很多事情表達不滿。
其實周嚴并沒有著察覺這種變化。
因為從始至終,周嚴一直都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資格。
“爺爺,我不太清楚您說的結果,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。但我想說的是,我可沒想過這次就能扳倒吳家或者弄死吳斌。”
“我對弄死吳斌沒執念。否則的話,他早就死了。”
“如果說執念,我是對快點鏟除吳家的器官生意有執念。”
“也沒覺得這個執念有什么不好。無關大局,就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。”
“其他的,我都可以顧全大局。”
“那個.....是不是部隊上要有變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