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是啊,哪個傻子能打這么多獵物?
又是松鼠,又是野兔,還有一只大狍子。
別說是傻子了,就他們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這么多獵物啊。
王麻子也傻了,傻傻的看著地上狍子,剛才我是被這東西砸中的吧!
那時做賊心虛,再加上被人壞了好事亂了心情,根本沒留意草堆中的狍子。
王麻子摸了摸脖子,還揪出一撮狍子毛。
尷尬的在手中捏了捏,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。
“對,小息早就不傻了,今早我們親眼看見小息背著獵弓去打獵。”
人群中站出一位婦人,正是今早在門口幫陳息說話的張嬸。
張嬸推開想要拉住她的婦人,深吸一口氣繼續道:
“今早我們看著小息上山打獵,扛著獵物回來時還被村口小虎子他們看見了。”
“小孩子童言無忌不可能撒謊,大家剛剛也都聽見了。”
“所以說小息不傻了,還能打獵呢,娶婆娘不是正常嘛!”
張嬸說完話,回頭看了看今早一起調侃陳息的另外幾個婦人。
那幾個婦人抿著嘴,猶豫再三最終鼓起勇氣站了出來。
“張嬸說的對,今早我們都看見小息上山打獵了。”
“小息都能打獵了,娶個婆娘是正常的。”
“對,小息根本不傻,村里你們這些漢子哪個能獵到狍子?”
“小息要是傻,你們這幫漢子就是連傻子都比不過。”
幾個婦人豁出去了,七嘴八舌的為陳息證明。
說的那些男村民都紅著臉抬不起頭。
是啊,村里唯一的獵戶就是陳息哥哥。
不過陳息哥哥都死了。
別說狍子了,就算一只野雞,他們也打不到啊。
一來是沒有狩獵工具,二來是沒有狩獵技巧。
山中野豬啊,猛獸啊,經常禍害莊稼和牲禽,以前都是陳息哥哥幫大家驅離的。
要說打獵,他們還真沒那個本事。
幾個婦人說完,滿堂寂靜。
王麻子已經汗如雨下,他現在才反應過來。
陳息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,以前話都說不利索,更別說敢打自己了。
現在卻能說的自己啞口無言,看來他的傻病確實好了。
“都說完了吧?”
一道威嚴聲響起,張保全瞇著雙眼從木凳上站起身來。
幾個婦人見村長起身,也都閉了嘴。
張保全目光掃視眾人一圈,在張嬸和幾個婦人面前停留一瞬,又挪開。
感受到村長不善目光,幾個婦人低著頭退了回去,只有張嬸依舊站在那里寸步不移。
“哼,不傻了又怎樣?”
“不傻了就能打人?”
“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樣了?”
張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,露出一個大腳印,通紅的肚皮亮給眾人看。
“陳息,先不說你娶嫂嫂這事,打人這件事你怎么解釋?”
陳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張嬸和那幾個婦人,又轉頭盯著張保全。
聲音清朗,不卑不亢:
“我哥被熊瞎子咬傷,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。”
“命嫂嫂續嫁我為妻,為我陳家傳宗接代!”
“長兄臨終之托,弟不敢不從,嫂嫂也已答應我哥。”
“從我哥死的那天起,她樊妍就是我陳息妻子,我們白首不移!”
陳息說著話,一腳踩在狍子身子上,繼續朗聲道:
“至于打人這件事,完全是王麻子貪圖我妻子美色,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。”
“按我大御律法,強占他人之妻,輕則發配充軍,重則直接斬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