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的耳朵根此刻都臊的通紅。
“嗯。”
一聲嗯,細弱蚊蠅,但陳息還是聽的真真切切。
“哈哈哈!”
陳息聽完撓了撓腦袋咧嘴大笑,這回妥了。
名也正,言也順!
從今起,你就是我的娘子了。
心中一塊大石落地,陳息頓覺暢快無比。
望向樊妍的眼神也充滿了神采。
樊妍看著陳息如此開心,心中同樣開心極了。
但女人矜持還是死死壓住她悸動的情感神經。
伸出手來幫陳息扒狍子皮,輕聲道:
“笑的那傻樣。”
突地眉頭一緊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拉住陳息大手,關切之情溢于言表:
“下次再也不許像今天這樣沖動了,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,我......我......”
樊妍整理思緒,剛想說出我也不活了,突然被陳息一把拉入懷中,一道溫柔寵溺聲音傳來:
“娘子請放心,沒有下次。”
下次?
不可能有下次的。
陳息目光冷冽。
王麻子如果還敢招惹我,我定讓他生不如死。
“嗯。”
得到陳息保證,樊妍心總算放下。
在陳息溫暖的懷中,似小貓般蹭了一會,才依依不舍的離開。
這時才開始注意到眼前的狍子。
“呀,這......這真是你打來的狍子?”
樊妍今晚經歷的事太多,心情也像坐過山車一樣。
從開始時的一心尋死保全陳息,到現在事情塵埃落定。
大起大落間令她神情恍惚,如今鎮定下來才看著大狍子吃驚。
這真是夫君打的?
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不真實。
從一個傻子,到現在能打到這么大的狍子,這情緒落差不可謂不大。
“哈哈哈,娘子你看你說的,如假包換。”
陳息將狍子皮拔下,圍在下身,也不能總光著呀。
然后準備卸下一條狍子腿,給樊妍補補身子。
陳息正準備動手,突然被樊妍攔住:
“夫君不可,下月還要交人頭稅,咱家可是要交四份呢。”
“這狍子肉咱們不能吃,還是拿去換銀錢交稅吧。”
陳息心中暗罵王保全一聲,這踏馬就是公報私仇。
既然你想玩,那么小爺就陪你玩。
不知道輸了的代價,你擔不擔得起。
“好,一切都聽娘子的。”
樊妍又看見那只扒了皮的肥大野兔,開口說道:
“今天多虧了張嬸她們幾個幫我們說話,這只兔子拿去答謝張嬸她們。”
陳息輕搖了幾下頭,娘子還是太善良了,不過越是這種,自己越是喜歡。
“都聽娘子的。”
“但是兔子油我得割下來。”
樊妍一愣,沒明白陳息要兔子油干啥。
陳息見樊妍不解,拉住她的小手,仔細看看那凍裂的傷口,一臉心疼道:
“沒打到獾子,先拿兔油代替,不然我娘子這小手可要生凍瘡了。”
樊妍聽完陳息的話,感動的淚水止不的住下流,從小到大都沒人這樣心疼過自己。
這種溫暖關懷令她猝不及防,心都要被融化了。
怔怔的望著陳息,嘴角在不經意間微微彎起。
無論是生是死,這輩子,便隨著夫君了。
陳息將兔子脂肪刮下來放在木碗里,再把七只松鼠扒皮。
七只清洗好的松鼠連同枝條筐中的一些粟米,一起丟進鍋中。
打開鹽罐子,拿出一粒粗鹽。
在手中捏了捏聞了聞,陳息皺了皺眉頭,隨后丟進鍋里。
這個時代的技術落后,鹽中雜質很多,吃多了對身體不健康。
即便是這種劣質粗鹽,百姓們平時也吃不起。
罐里僅余的幾粒粗鹽,還是哥哥生前拿獵物換的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什么都得從一丁點做起。
等日子過好了,定要把鹽給提純出來,陳息心中暗自想著。
見陳息在做飯,樊妍急忙搶過鏟子嘴里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