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,陳息輕咳兩聲,將去西坳嶺下獵套的事情說給樊妍聽。
聽的樊妍一愣一愣的,什么是獵套?什么又是枝條簍?
她不懂得這些,但聽陳息咳嗽,還是心疼的搬來矮凳,扶著陳息到灶臺前坐下。
“大半夜你又跑去那么危險地方做活計,趕快坐下烤火暖暖身子。”
隨后又從鍋中將全部的粟米粥盛出來,盛一大碗端給陳息吃。
“夫君快吃,昨夜沒睡,吃完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陳息接過粥碗卻是沒吃,反倒將昨晚煉制的兔油拿了出來。
此時兔油已經凝結成膏,拉過樊妍小手,仔細的在裂口處涂抹均勻。
“裂口不深,每日涂抹兩次,十日便恢復啦。”
說完話,再次拉過另一只小手仔細涂抹。
樊妍任由陳息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涂抹,眼睛怔怔的看著他那張俊臉。
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,她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。
從昨天陳息保護自己趕走王麻子,再到那一聲溫柔的娘子叫出口。
樊妍內心已經不知淪陷了多少次。
就連昨夜夢中都是陳息樣子,這種日子多好啊。
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。
陳息涂抹完裂口扭頭一看,正和樊妍對臉。
看著她那癡癡的眼神,頓時笑了:
“娘子你臉怎么紅紅的?”
“呀。”
“那個......那個你先吃粥,然后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樊妍抽回小手,將頭埋的很低。
又被他調笑,羞死人了。
陳息哈哈一笑,手指在樊妍俏臉上來回滑動幾下,調笑道:
“哎喲,娘子這是害臊了?”
“呀,你討厭。”
樊妍羞紅了臉,想要回屋掩飾尷尬,卻被陳息一把摟在懷里。
“好了不逗你了,你吃粥,我還要去縣里將狍子賣了換銀錢。”
樊妍連忙轉過身來,對上陳息調笑的眼神,頓時把頭埋進陳息胸膛,不叫他看見自己羞臊。
“那個不急,你先把粥吃了,休息一下再走嘛。”
陳息下巴在樊妍頭發上蹭了蹭,雙手在她后背上輕輕拍著:
“聽話,把粥吃了,晚上夫君給你買新襖回來。”
樊妍自然不肯,想要陳息吃好休息好再走,卻換來陳息佯怒表情和威脅的眼神。
“聽不聽夫君的話?”
樊妍抿了抿嘴唇,半晌才吐出一個字:
“聽。”
陳息再次哈哈一笑,揉了揉樊妍腦袋。
“這不就對了嘛。”
“在家等我。”
說罷,剛想扛起狍子到縣里換銀錢。
就在此時,院子里傳來幾道聲音。
“大人,就是這家,就是這家。”
“帶我們過去。”
“是是是大人。”
陳息推開房門,只見張保全和王麻子躬著身,引領兩個官兵服飾的中年人進了院子。
官兵身后還用鐐銬拴著兩名女子。
兩名女子披頭散發,模樣看不真切,不過身材卻很是高挑。
雖穿著單薄麻布衣,但從走路姿態來看,定是良好家庭熏陶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