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說三當家的來了,馮元慶心中暗罵一聲。
這娘們怎么來了。
正是興起的時候,真踏馬掃興。
“大當家的,有事緩些再說嘛,奴家都準備好好侍候大家當的了。”
蘇媚娘有些怨氣,不就是個三當家的嘛,還能比大當家的大不成?
有什么事緩些再說,自己都要癢死了,急需痛快一下。
“你個小浪蹄子先忍忍,待會見了三當家的不許亂說話。”
馮元慶有火不敢發,自己這個大當家的,當的憋屈呀。
人家匪寨里都是大當家的一言九鼎,說干什么就干什么,說干誰就干誰。
自己可倒好。
處處都要看那臭娘們的臉色,他都想把寨子給那臭娘們了,自己帶著兄弟們另起山頭。
不愿再受那個鳥氣。
奈何心里有想法不敢說出口,只能獨自憋屈。
放下蘇媚娘嘆息一聲,對著尖嘴猴腮的土匪問道:
“三當家的呢?”
“三當家的......”
尖嘴猴腮土匪剛想說馬上來了,便聽候身后一串腳步聲,只見拎著一桿紅纓槍,一襲紅衣的女子快步而來。
葉紅纓一身火紅,身材很是高挑,眉眼間盡顯英氣的同時,又不失江南女子般柔美,丹眉鳳目貝齒紅唇,一頭馬尾辮高高扎起。
往那一站,便自帶一股子氣勢。
若是頂盔冠甲,活脫脫一位巾幗女將軍。
“拿著。”
葉紅纓一甩紅纓槍,紅纓槍立著朝尖嘴猴腮土匪飛去。
“砰——”
尖嘴猴腮土匪雙手接著紅纓槍,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,三當家的力氣又大了啊。
自己沒事總接槍,一次比一次力氣大,這次更是震的手掌發麻。
“三當家......功夫...又精進了哈,嘿嘿,真好,真好。”
尖嘴猴腮土匪哆嗦著雙手,拍了個馬屁便退到一邊,杵著紅纓槍在一旁候著。
剛搶來的娘們還沒玩呢便被三當家的喊來,心里委屈卻是不敢說,整個匪寨誰沒挨過三當家的揍?自己還想多活些日子呢,可不能招惹她。
“那個哈,三當家的來了,快坐快坐。”
馮元慶堆起笑容,親自給葉紅纓搬了張椅子,還貼心的用袖子擦了擦,示意椅子干凈了,趕緊坐下吧,你那么站著,我......我有點心虛哈。
葉紅纓撇了一眼馮元慶身邊的蘇媚娘,緩緩坐下。
“我這是來的不是時候,耽誤大當家的好事了。”
“三當家的這是哪里話,我這沒事沒事,您有啥事直說。”
馮元慶回過頭來,一指尖嘴猴腮土匪:
“就踏馬在那杵著,不知道給三當家的上茶?”
“哎哎哎,好嘞大當家的。”
尖嘴猴腮土匪趕緊來倒茶,還是大當家的會說話,自己就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,要不人家咋當大當家的,以后還要虛心向大當家的學習。
倒了半杯熱茶,繼續回到原位杵著。
葉紅纓瞥了一眼茶水,微微點頭卻是沒喝。
“這是大當家的搶來的新貨?”
“三當家的好眼力,正是縣西富戶家里的,您先嘗嘗。”
馮元慶說的是實話,這年頭普通百姓哪里喝得起茶,只有一些地主老財喝得起。
也紅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不錯,今歲的新茶,就是口感差了些。
不過在這窮鄉僻壤的,算是上等了。
“不許搶那些窮苦百姓的,地主老財官府衙門隨你便。”
“誒誒誒,三當家的說的是,那些窮苦百姓我可不敢,不敢。”
馮元慶快速點了點頭,心想您老有事快說吧,我這等著回屋浪卷珍珠呢。
喝了口茶水,葉紅纓開口道:
“整天在山上呆著有些煩悶,我想下山去走走。”
馮元慶一聽這話眼睛一亮,這娘們整天在寨子里呆著,自己干什么事都不方便,巴不得她下山走走呢,最后總也別回來。
趕緊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子放在桌上,一臉真誠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