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徒的事解決完了,幾人都坐下談熊膽的價格。
老關率先開口:
“張神醫啊......”
張神醫一擺手打斷老關:
“我師父在,別叫我張神醫,叫我老張便好。”
張神醫很是鄭重,師父在場,自己怎敢以神醫相稱。
陳息把頭扭到一邊去,不想再看他,再看怕自己忍不住揍他。
“咳咳,老張啊,您看這熊膽,您師父不滿意這個價格,能不能再加些。”
老關越說越覺得別扭,自己促成了一對師徒談買賣,這叫個什么事啊?
要不我還是走吧,你們師徒間的家務事,我跟著參和什么勁呢。
陳息一瞪老關,沖他咔么兩下眼睛。
這活你接也得接,不接也得接。
你不在這,這價格我怎么談?
自己正是用錢的時候,不能放過這只肥羊。
張神醫倒是無所謂,自己應該感謝掌柜的呢,沒有他,自己還拜不成師父呢。
“掌柜的您說,我師父要什么價,我盡量爭取。”
一旁的小姑娘見倆老頭對話,忍不住背過身去,雙肩忍不住的聳動,憋笑實在太難了。
師徒倆談買賣,都向中間人詢價。
“好好好。”
老關對上陳息:
“陳獵戶,您徒弟問您,要個什么價。”
陳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,你們兩個老頭啊,都要氣死我了。
往死要價啊,這都不會么?
“行了行了,我和他自己談吧。”
老關見陳息沒為難自己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。
自己做了這么多年生意,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難辦的事。
一個師父,一個徒弟,自己作為中間人,這價怎么要啊?
“好,陳獵戶你們談,你們談。”
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,樂呵呵的看著師徒倆談生意。
他心中也在好奇啊。
師徒倆談生意,聽著都有趣,安靜的在旁吃瓜。
陳息不廢話,開門見山:
“老張啊,你帶了多少錢來。”
張神醫一聽師父問自己話,態度立即鄭重起來:
“回師父話,徒兒受州府貴人所托,特帶紋銀600兩前來。”
說著話,從藥箱夾層中掏出6個金元寶,上印著10兩。
黃燦燦的金元寶擺在桌上,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。
老關看到金元寶有些恍惚,做了這么多年生意,上次見到它還要追溯到五年前。
隨著朝廷的連年征戰,金元寶這種稀罕物已經在市面上不多見了。
能拿出此物的,只有達官顯貴或者世家貴族。
朝廷戰敗,別國趁機索要賠款,國庫的金錠子都賠的差不多了。
陳息拿起一個金元寶在手里掂了掂,個頭雖然不是很大,但看著就是那么舒服。
“師父您看這些成么?”
張神醫戰戰兢兢,貴人只給他拿了這些,若是師父不滿意價格,自己帶不回去熊膽,貴人家的公子性命擔憂啊。
奈何已經拜師,師命難違,回去怎么和貴人交代呢。
張神醫左右為難。
陳息檢查了金元寶,并未開口說話,反倒是盯著張神醫不住打量。
“師......師父......您看......”
陳息嘆了口氣,裝作為難的樣子,輕聲道:
“為師不是為難你,實在是...家中缺錢,你三位師娘的人頭稅還未湊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