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書人的事,怎么能叫抄呢?
“向晚意不適。”
剛念完第一句,立即發覺不妙。
原詩下一句與此情此景不符,但眼珠子一轉,這種問題怎么能難得住他呢?
大不了原創一句,反正自己一個獵戶,沒人笑話自己。
“向晚意不適。”
“驅車來到窩窩村。”
“夕陽無限好。”
“只是近黃昏。”
五言和七律的雜交,一首《在窩窩村村長家看夕陽》橫空出世!
佐千千和小姨都聽傻了,這......這
陳息站起身來,一指兩女,表情十分欠揍道:
“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,管他是五言還是七律,都不重要。”
“詩詞一道,不必在意那些細節。”
突然,背負雙手仰面朝天,口中輕嘆一聲:
“些許風霜罷了。”
那副裝逼勁頭,放在后世足以判他20年,不許減刑。
小姨再好的修養都要憋不住了,若不是佐千千在場,她肯定樂出聲來。
好家伙,第一次聽見五言絕句和七律的融合,竟......竟那么的不正經。
左千千上前,拍了拍陳息肩膀,嘴角向上一勾:
“好啦陳大哥,知道你有才華,別裝啦,我和小姨有事求您。”
陳息這才回過頭來,憋不住了吧,早就知道你倆來干啥。
“是你有事求我,還是......”
佐千千知道陳大哥心里還有些氣,這也難怪他,上次被小姨罵的那么兇。
小眼神瞟向小姨,那意思太明顯不過了,趕緊上前道歉呀,陳大哥或許會為你診治。
小姨臊的臉蛋通紅,知道自己有錯現在,但......道歉的話,始終說不出口。
她本就性子清冷討厭男子,此時要向陳息道歉,張了張嘴,不知該怎么說。
陳息見她這副為難的樣子,心里有些不忍,畢竟人家都求上門來了,看在佐千千的面子上,還是
伸出一只手,手掌向上,對著院門開口:
“夫人,天色已晚不必久留,請回吧。”
治你二大爺治,給你點臉了,罵完人都不會道歉的主,自己才沒有那么賤皮子。
小姨被陳息突如其來的送客舉動,搞得不知所措。
低著頭,雙手捏著衣角,留也不是,去也不是。
尷尬的腳指頭在鞋里扣出個三室一廳。
樊妍一直留意著夫君,她就知道夫君不愛管蘇夫人的事,看來只能自己出馬了。
出了屋子來到陳息身邊,拉過他的手晃了晃:
“夫君...”
樊妍一開口,陳息哪里能拒絕,白了小姨一眼,沒好氣道:
“躺著。”
小姨聞言一愣,躺著?躺哪里?
四周看了看,除了一個沒有馬的馬車棚,就只剩眼前這張桌子能躺。
難不成
“說話聽不見是不是?”
陳息向桌子上努努嘴,就讓她躺那。
要不是娘子開口,自己才懶得管你那點破事,死不死與自己有啥關系。
厭男癥,我看你厭不厭命就完了,慣你那臭毛病。
小姨這下可愁壞了,這院子里光禿禿的,讓自己一個婦人躺在院中的桌子上,這也太難為情了。
陳息見她猶豫,繼續伸出一只手,手掌向上,對著院門開口:
“夫人,天色...”
“我躺。”
小姨見陳息還要趕自己走,哪里還敢廢話,恨恨一咬牙,下定決心照他吩咐的去做。
看著那張還有些水漬的桌子,小姨委屈的都要哭了。
一跺腳,最終還是躺了上去,眼睛閉的死死的,臉紅到脖頸子,渾身說不出的癢癢。
陳息一臉壞笑的點點頭,今天不光要給你治病,還要治治你的臭毛病。
找出一大塊樹皮,彎成喇叭筒子形狀,放在嘴前,扯脖子大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