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陳息與寧亂早早起來全部武裝,今天是帶著壯勞力進山的日子。
安頓好家中一切,帶著人便出發進山。
與此同時,白山縣城,王家。
家主王章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,身邊桌上放著一小罐精鹽。
正是蘇韻銷售的。
此刻王章緊繃著臉,面沉似水。
身邊幾個小丫鬟戰戰兢兢,低著頭站在那里不敢出聲。
不多時,管家李全快步進屋,見到王章后彎腰躬身:
“家主,奴才已經調查清楚了,蘇家的這批精鹽,很有可能出自窩窩村。”
王章聞言瞇起了眼睛,縣城周邊的村子他還是知道的,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窮村子,怎么可能有這種品質的精鹽。
“說說你的分析。”
李全早已將語言組織好,慢條斯理將他的分析講了出來。
“奴才聽蘇家下人說,蘇韻染病期間足不出戶,也沒有訪客到訪。”
“她前些日子突然發病,恰巧被窩窩村的一位神醫救了。”
“緊接著她便去了窩窩村,而回來之后一天不到,蘇家便有了這等精鹽售賣。”
“從時間上分析,這批精鹽可能與窩窩村神醫脫不了干系。”
李全將他的分析講完,站在那里聽候家主吩咐。
王章聽完深吸一口氣,身子放緩,輕輕靠在椅背上,手里摩挲著一只玉佩,眼中精光閃爍。
“窩窩村那位神醫,是何許人也?”
聽到家主問話,李全再次躬身:
“據奴才調查,那名神醫叫陳息,還是一個獵戶,前些日子獵到一只猞猁將皮毛獻給縣令夫人得了100兩賞銀。”
王章聽到這里,眼睛突然瞪大,他好像猜到什么了。
“前些日子山寶堂賣的那只熊瞎子,想必也是那個叫陳息的獵戶獵的吧?”
山寶堂售賣熊瞎子一事滿城皆知,他也曾私下打聽過老關,但老關守口如瓶只說從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戶手里得來,并未透露那獵戶的身份。
王章本想從那獵戶手里私下購些野味送禮,可惜未能如愿,如今看來那只熊瞎子十有八九也是他獵的。
“依奴才分析,咱們這白山縣附近,哪里還有什么經驗老道的獵戶,山寶堂這幾年也未出現大貨。”
“不過縣令夫人的猞猁皮毛,和山寶堂的熊瞎子幾乎同時間出現,奴才斷言...”
“正是窩窩村那獵戶所售。”
管家李全說完,王章深吸了口氣,這么分析的話,精鹽、神醫、獵戶,這三條線索同時都指向了陳息。
思及此處,王章突然皺起眉頭,好像想到了什么,開口問道:
“我聽護院說,最近鷹嘴山下山砸窯折了好些個弟兄,好像折在了什么村子,知道是哪么?”
王章聽護院聊過此事,好像是折在了什么村子,具體是哪里他并沒有多問。
他本是生意人,對土匪那些破事不感興趣,有問題只需拿錢找他們辦事即可,至于他們怎么辦,自有他們的方法。
王章和土匪純屬合作關系,有事找他們,無事不聯系。
李全聞言思索一下,他近期沒到鷹嘴山送份子,對細節不清楚,只能將當事人找來直接回話家主。
“家主稍等,奴才將那護院找來。”
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