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將溫水端來,放在案臺上,并未離去,而是低著頭站在那里。
怎么看,都是一名乖巧型侍女。
見她不離去,陳息主動走過來,挽起袖子洗了洗手。
同時,偷眼觀察女子神色,見她始終低著頭,陳息開口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子聞言,好像有些慌亂,微一躬身:
“回老爺的話,奴婢叫梅兒。”
陳息挑了挑眉,梅兒,名字倒是挺好聽的。
洗完了手,梅兒立即拿出一塊帕子,細心的為他擦干凈。
動作熟練,絲毫不顯得生疏。
“好,挺有眼力見的。”
“以后你就專門在這侍候著,可還行?”
一聽讓她專門侍候,梅兒心中一喜,再次施禮:
“謝謝老爺,能侍候老爺,是梅兒的福分。”
陳息笑了笑,眼前女子越乖巧,他心中的警惕越強。
“抬起頭來,讓老爺瞅瞅。”
聽得吩咐,梅兒雖說有些慌亂,但還是將腦袋抬起。
陳息仔細看了看,女子身材勻稱,五官精致,兩道柳葉彎眉,細一看,還有修飾過的痕跡。
紅唇瓊鼻,長長睫毛下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很是靈動。
陳息點點頭,不錯。
光是這份顏值,絲毫不遜色于自己4位娘子。
見陳息反復打量自己,梅兒雙頰微紅,兩腳并攏,白皙的小手捏著衣角。
有些局促不安。
陳息瞟了眼她的鞋子,一雙厚底棉靴,搭配灰色棉褲,穿著得體。
“你是怎么被土匪抓到山上去的?”
陳息問話,梅兒立即作答:
“回老爺,奴婢原來是落雁莊王員外家的丫鬟,土匪下山劫掠,殺了員外一家。”
“那些匪人見奴婢有些姿色,就將奴婢......”
說到這里,梅兒潸然淚下,哽咽著嗓音:
“就將奴婢擄了去...”
陳息嘆息一聲:
“這幫狗娘養的土匪,等老爺兵強馬壯,定要屠他滿門,為梅兒報仇雪恨。”
梅兒又將腦袋低了下去,小嘴死死抿著,眼里似有寒光一閃而逝。
“多謝老爺,梅兒不敢奢求報仇,只望能一直侍奉老爺身邊,便是梅兒的福分。”
陳息微微一笑,想侍奉在我身邊是吧,給你這個機會:
“好,去把寧亂叫過來,老爺有事吩咐。”
“是,老爺!”
梅兒得到命令,手腳利落的端起盆,轉身離去。
陳息一直注視她走得很遠,才將目光收回。
又抬眼望了望窗外。
玩味一笑。
青佛是真舍得啊,安插這么個大美人過來,不怕小爺綠了你?
不急,等她主動露出馬腳。
躺在床榻上假寐一會,寧亂前來報道:
“大哥,你叫我。”
陳息微抬眼皮:
“佐家那邊有什么動作?”
寧亂大眼珠子翻了翻,撓著腦袋如實回答:
“大哥,佐家把鋪子關了,一直沒有動作。”
又將一根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咬,神色突然凝重:
“是不是因為我把他們打怕了,不敢再來報官?”
陳息也有些疑惑,按道理,佐家被寧亂欺負,應該借此機會到縣衙送禮,增進一下關系。
怎地沒動作了?
事出反常必有妖!
陳息嘴角掛起一道危險弧度。
管你在搞什么幺蛾子,小爺正好借此機會,投石問路。
探探你佐家的水,到底有多深。
打發走了寧亂。
陳息出門去找楊剛烈,不能讓這老小子閑著。
募兵一事,還需他來坐鎮。
楊剛烈干這種活很順手,爽快的答應下來。
有了他牽頭,效果顯著。
接下來,一切都在穩步推進。
陳息白天去看寒龍軍的訓練情況,晚上給陳一展和楊沖講解戰法。
兩日時間,一晃而過。
期間,梅兒將陳息的屋子,打理的井井有條。
房間落塵不染,換洗衣物,一應俱全。
這一日清早。
縣府外,來了兩隊衛兵,中間護著一架豪華馬車。
一名衛兵隊長,遞給衙役文牒:
“叫你們縣令出來接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