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恩聽到這句話后,回頭看看了陳一展,見對方依舊慵懶的靠在大石頭上,并無要解釋的意思。
又轉過頭來盯著白山縣城。
“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。”
自己念叨一句,下意識看向徒兒。
正巧。
金珠也呆萌的望向師父。
兩臉懵逼。
同時,齊刷刷扭頭,看著城墻上巨大的投石機,向外面不間斷的投著石頭。
雪夜,視線不佳。
金珠并未看清彈著點,小嘴用力抿了抿。
那么大的投石車,應該會射的很遠吧?
這點她是很有發言權的。
自己也設計了投石車,不過沒有這個大。
不光沒這個大,發射的頻率也沒有它快。
對她這個師父口中的天才來講,無疑是一種挫敗感。
若有機會見到城中守將,一定要虛心向人家請教一番。
想到這里,她鼓起勇氣坐到陳一展身邊2米處位置,聲音有些扭捏:
“小...小將軍...”
陳一展聽到她在喊自己,有些不耐煩:
“啥事?”
金珠咽了口唾沫,鼓起勇氣問道:
“你干爹......你干爹平時喜歡啥?”
金珠充滿好奇,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,一臉渴求的望著陳一展。
她想弄清楚人家的喜好,等下次見面時,提前準備好禮物。
投其所好。
又何況,自己還要向人家請教,不能失了禮數。
金珠有著自己的小心思,可這句話聽到陳一展耳朵里,卻變了味道。
干爹喜歡啥?
這貨想了想,突然怔住。
好像想到了什么。
轉頭,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金珠。
看的非常認真。
后者見他眼神不對,緊張的把兩只小腳縮回來,坐在地上,單臂抱著膝蓋,另一只手捋了捋頭發,眼神不敢與之相對,有些不自然。
就在她惴惴不安時,陳一展開口了:
“咱不聊這個,喏...這是你的襖...”
這貨翻了翻,將白天坑來的狐貍皮裘,物歸原主:
“穿上吧,天冷。”
又看了眼同樣漂亮的李月恩,心想還有她:
“你也穿上,別凍壞了。”
二女茫然失措。
這小將軍在
關心我們?
不對啊。
白天的時候,明明對自己很兇。
就怕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。
連忙推辭一番:
“不不不小將軍...我們......我們不冷......”
師徒倆說完這話,自己都不信。
大半夜的在山坡上,刮著山風,下著大雪。
雖說地上暖暖的,但不冷才怪呢。
見她倆推辭,陳一展可不干了。
干爹喜歡啥?
喜歡女人唄。
漂亮的女人。
這事,縣城都傳開了。
楊剛烈都不敢請干爹到家里串門。
具體怕什么,大家都清楚。
陳一展掐指一算。
自己究竟有幾個干娘。
正式的,非正式的,干爹正在醞釀的,還未來得及醞釀的
誰知道有多少個了。
算不明白。
反正大家有個共識。
只要與縣尉爺說過話的女人,尤其是漂亮女人,他們都要離得遠遠的。
說不定哪天,人家就成了干娘。
自己得避嫌。
不然可就麻煩了。
“咳咳......”
陳一展尷尬咳嗽兩聲:
“你倆先穿上,我干爹喜歡啥,暫時不告訴你們。”
“你倆要不穿上,以后休想在我這里套話。”
陳一展用上了威脅手段,這兩個女子的漂亮程度,絲毫不輸給幾位干娘,暫時情況不明,自己還是悠著點。
萬一干爹看上了。
咋整?
兒子坑娘的皮裘?
用屁股想也知道,肯定廢廢了呀。
果然。
這句威脅的話很管用。
師徒倆對視一眼,猶豫著接過皮裘,嘴里還在客氣:
“那便多謝小將軍了,等下次...下次見面,我們一定多備些禮物,感謝小將軍......”
話說到這里,陳一展連忙打住:
“不用不用,多給我爹準備禮物就行。”
“我爹最稀罕禮物,啥禮物都稀罕。”
他可不敢收人家禮物,有啥事找我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