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
左相趙無極府邸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老爺老爺,虎衛營傳來急報。”
管家在門外敲了兩聲門,然后立在門外恭敬站著。
等了好一會,房間里沒傳來聲音。
再次敲了兩下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老爺,虎衛營傳來急報。”
又等了好一會,屋內傳來一道威嚴聲音:
“等著。”
“是!”
趙無極不耐煩的從床榻上爬起,身邊一個模樣清秀少女,頸部兩道掐痕淤青,雙眼微微睜著,此刻已斷了氣。
他可惜的咂咂嘴。
“抬走吧。”
“是!”
通房丫鬟從外間進來,很是熟練的從床榻上將少女尸體抬走,出后門消失不見。
趙無極整了整衣衫。
開門。
一見管家侯在門口,語音有些不耐煩:
“什么事?”
管家低頭:
“老爺,虎衛營章翰傳來急報。”
雙手遞給一封信,趙無極隨意接在手里:
“還有沒有別的事了?”
“回老爺,老奴聽說雄谷關被破,我大御3萬多兵士,從雄谷關逃往關內,虎衛營已經派出士兵接應。”
“什么?你說什么?”
一聽這個消息,趙無極腦瓜子嗡的一聲。
雄谷關破了?
立即撕開信件,仔細看了一遍。
眉頭越皺越深。
深吸了兩口氣,對管家吩咐道:
“將皇甫名璋,崔和叫來。”
“是!”
管家從趙無極臉色中能看出,這事急迫萬萬不能耽擱。
立即小跑去聯系人。
趙無極陰沉著臉,再將信件仔細看了一遍后,收回懷里。
在客間主座上閉目凝神。
不多時。
兵部左侍郎皇甫名璋,戶部尚書郎崔和,兩人齊到。
“相國,這么早喊我們前來,是有什么急事么?”
“哈哈哈,是不是江南府鹽商,又進獻瘦馬了?”
兩人一進屋,對著趙無極拱了拱手,很自然的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杯就喝。
趙無極看了看兩人,將懷中信件掏出來,丟給二人:
“自己看看吧。”
兩人不以為意,展開信件,只看了幾行便愣住。
皇甫名璋見上面有皇甫尚名字,立馬奪過信件,擰眉瞪眼觀瞧。
還沒看完呢,突然將信摔在桌上,對著趙無極大聲問道:
“相國,此事屬實?”
趙無極站起身來,用力扶住皇甫名璋肩膀:
“你先別激動,依我看此事不尋常。”
皇甫名璋哪里能不激動,自己兒子被射殺在雄谷,他怒火攻心。
“相國...”
皇甫名璋哆嗦著手指向外面,花白胡子亂顫:
“這新晉安北侯,欺老夫太甚啊...”
趙無極雙手死死摁住他:
“你先坐下冷靜一會,此事我定為你做主。”
皇甫名璋眼珠子通紅,狠勁喘了幾口粗氣,回頭再看信件,一張老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。
一旁崔和趁他發飆的功夫,也將信件看完。
抬眼望向趙無極:
“相國,此事您怎么看?”
趙無極坐下,半瞇著眼看向皇甫名璋:
“一會老夫去面見圣上,你回家等候消息,此事,切莫沖動。”
聽見這話,皇甫名璋狠狠一跺腳,在客間里來回走了幾步,或許是想明白了:
“相國,此事你可定要為老夫做主,安北侯射殺吾子,奪下雄谷與弘安縣,這是明擺著要造反啊。”
崔和在一旁搭言:
“名璋兄,此事交給相國處理,切莫沖動誤了大事。”
“依我看來,這安北侯不可能造反,手下才那么點人,防韃子還來不及呢,怎么還敢進軍關內。”
“我想,這里面一定有蹊蹺。”
趙無極點頭,對崔和的話很認同,一個能硬扛韃子4路王旗的家伙,怎么可能是傻子。
雄谷有薛天岳駐守,他是怎么攻下來的?
不但如此,還一刻不停奪下弘安縣,他就更想不明白了。
這不是將自己置于死地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