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。
楊柳依依,春風和煦。
寒龍軍20人已提前3日入京。
城門外。
陳息一行四人望著高大的城墻,不禁有些咋舌。
這還是四人第一次見到京城。
如果州府算一座大型城池的話,這里就是天庭。
仰起脖子望了望城墻,陳息表情很不自然。
自己設計的云梯都沒它高,這玩意咋攻。
再看看四圍三丈多寬的護城河,嘴角一抽抽。
其實京城的龐大,寒龍軍都匯報完了,可此刻親自眼見,還是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大御京都城,九門十八樓。
分內城與外城。
內城中央是皇宮所在地,周圍太子東宮,各皇子府,公主府
再向外延伸,便是有名的煙花柳巷,酒樓茶肆
不過內城這些場所,可不是尋常人能消費起的。
出鏡門樓,才是外城。
外城比內城可大太多了。
配置也相對復雜。
食肆,客舍,會館,賭坊......最出名的還是八大脂粉巷。
落寞書生,挑擔民夫,販夫走卒......常常駐足于此。
只需百枚銅錢,便可快活一晚。
瞅了瞅身旁的寧亂與胡伢子,兩人還在發呆。
令陳息都吃驚的建筑,直接將這二人驚呆了。
嘴丫子咧得大大的,看哪里都新奇。
“咳咳——”
陳息輕咳兩聲,兩人才回過神來。
“大哥,啥吩咐?”
陳息白了二人一眼:
“別像個土包子似的,待會進城別可哪瞅。”
兩人點頭,嘴上沒說心里卻道。
剛才你不也淌哈喇子了嘛。
陳一展跟在后面偷笑不語。
四人入了城門站定。
腳下踩著青石板磚,望了望左右全是兩層的商鋪,酒肆,茶館
販夫走卒叫賣聲不斷。
眼前一條筆直的街道,應該是通向內城。
四人剛要向里面行去。
突然。
一輛輛豪華馬車成群而來,那長長的馬車隊一眼望不到頭,起碼有上百輛。
見到這支車隊出現,不管是路上的行人,還是周圍商鋪的伙計,都避得遠遠的。
生怕磕著碰著。
“大哥,京都城的這些權貴,都這么裝逼么。”
寧亂有些咋舌,光是拉車的這些馬,都不是中原物種,再看那豪華車廂,全都是上好的木材。
忽然,這支車隊停到陳息面前不遠,一字排開。
守城衛兵見到這一幕,紛紛上了城墻看戲。
連治安都不管了。
這些貴族子弟,可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。
車簾掀開。
一個個青年從馬車中下來,眼神桀驁不馴,手中拎著大御軍中制式軍棍,足足上百人。
見到這一幕,陳息眼睛微瞇。
來者不善。
人群逐漸向四人圍來,周圍百姓自動避開遠遠的,給他們留出足夠大的場地。
一旁酒肆茶樓,二樓的窗子全部開啟,探出一排排腦袋,向這邊好奇的張望。
斜前方,一間三層的當鋪,中間窗子開啟,白衣女子輕紗蒙面,坐在窗邊,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。
她的位置視線極佳,將場中情況盡收眼底。
此女,正是銀月樓中那位,身旁還是那位中年美婦,給她倒了杯茶:
“主上,這位便是安北侯。”
“嗯。”
白衣女子望著陳息,眼波微微一顫,由于蒙面原因,并未看出她的表情。
“看他,此局怎解。”
女子所在的當鋪對面,二樓一間窗子開著,江全也在看著這一幕。
車隊全部停下,100多號青年扛著制式軍棍未動。
中間一輛馬車中下來一位青年。
手中同樣一柄軍棍,下車后沖著陳息四人微微一笑。
然后軍棍耷拉在地上,托著向前走。
“咯咯咯咯——”
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聲音。
精鐵軍棍托在青石板磚地面,摩擦出一道長長火線。
他一動。
身后百人齊動。
人群向陳息方向匯聚,周圍的百姓嚇壞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