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沒聽明白老夫意思么,僅這一點還不夠啊。”
“唉......”
江萬年對陳息失望,可城門處的典蒼對陳息,可就是絕望了。
“侯...侯爺...您能不能放小的一馬,小的完全是被皇甫杰蠱惑......”
典蒼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著,視線不敢與之對觸,知道他連皇甫杰都敢殺,自己再不服軟,多半也是懸了。
陳息搖搖頭:
“看來,你還是沒聽清本侯爺的話。”
說罷,將唐刀刃口對準他的喉嚨,正想用力切斷時,典蒼哭著開口:
“侯爺慢著,我舔...”
此話一出,無論是圍觀百姓,還是城墻上的衛兵,全部亞麻呆住了。
京城有名的二世祖,典家三少爺,要給人舔鞋?
要知道,他哥哥是虎衛中郎將,父親可是禮部侍郎,爺爺定國公,正在西北戰場與匈奴作戰。
在京城,典家權勢只比當朝左相低了半分。
就這么給一個新晉侯爵舔鞋?
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,典蒼匍匐在地伸出舌頭,一口一口將自己吐出的痰,全部舔舐干凈。
身后一眾二世祖,見到這一幕無不頭皮發麻。
完了。
徹底完了。
從此,典家在京城顏面掃地。
再看跪在地上舔鞋的典蒼,眾人心思各異。
看來,以后要換個大少跟了。
再跟典少出來玩,肯定會被人戳脊梁骨。
這群二世祖,哪有什么義氣可言。
平時在一起吃喝玩樂,說好有事大家一起上。
遇到好欺負的,往死欺負你。
在京中還沒哪個不開眼的,敢不給典少面子。
直到陳息出現,才徹底顛覆了他們認知。
這種硬茬子,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
管你什么典家,皇甫家的。
在他眼里,好像沒有權貴一說。
直到典蒼將陳息鞋面,舔的干干凈凈,才抬起頭來對著他,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:
“侯...侯爺......”
“您看看滿意不,不滿意的話,小的再舔。”
陳息看了看鞋面,笑笑沒說話,就在典蒼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。
“唰——”
寒芒一閃而過。
力道正合適,典蒼的頭顱咕嚕嚕滾到城門,與皇甫杰的腦袋匯聚一處。
哥倆一起來,當然要一起走。
黃泉路上,也能拌個嘴啥的。
“不滿意。”
“口水臟了本侯爺的鞋。”
“小小懲罰一下。”
殺了典蒼,陳息像無事人一般,來到這群二世祖身前站定,嘴角噙著笑,唐刀一指眾人:
“還有誰,一同站出來。”
此刻。
這群二世祖的視線才從典蒼頭顱處拽回,對上陳息那張笑臉,嚇得腿都要站不住了。
人群后面,已經有人在退步了。
心中只有一個詞語形容陳息。
瘋子。
安北侯絕對是瘋子。
那些退后想跑的人,剛一轉身,便對上陳一展,還有他手里的雙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