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天岳聽到這話,眼中也泛起了殺意。
若不是姑爺交代將他們帶回來。
他在路中就起了殺心。
這群畜生,沒一個好東西。
單手做了一個禮讓手勢:
“請吧,鐵蔑兒都尉。”
這名叫做鐵蔑兒的壯漢,斜眼瞅了薛天岳一瞬:
“聽說北方的母羊,別具一番風味。”
雙手一攤,示意自己帶來20多人:
“薛將軍,晚上給我們這些尊貴的客人,每人安排幾個侍候著。”
說著話,還湊到薛天岳近前,噴出口臭:
“不過分吧?”
薛天岳厭惡的退后一步,眼中殺意愈甚:
“過不過分不知道,這事還得侯爺說的算。”
一聽到侯爺,鐵蔑兒笑的前仰后合:
“哈哈哈,侯爺。”
“哎,你們大御的侯爺,死在本都尉手里的,不下10個啦。”
身后一眾匈奴齊齊大笑:
“哈哈,還侯爺呢,在我們大都尉面前,連只螞蟻都算不上。”
“呸,懦弱的兩腳羊,凈整些花里胡哨的爵位。”
薛天岳的殺意都要止不住了,若不是姑爺親自交代的,自己真想立即殺了這幫畜生。
也不說話,徑直在前面帶路。
鐵蔑兒見薛天岳不搭理自己,也不生氣,大搖大擺跟在他后面。
時不時左右張望,尋找看得上眼的母羊,晚上好快活消遣。
可讓他失望的是,雄谷關是戰略要塞,一個百姓都沒有,更別說女人了。
沒發現母羊,鐵蔑兒一行人開始罵罵咧咧。
瞅哪都不順眼。
薛天岳一直將他們帶到府衙,看到士兵正在收拾偏廳的殘垣斷壁,以為侯爺要裝修呢。
沒多想,帶他們直到正廳。
入了正廳,陳息和葉臻已經換好了衣裳,正在等著他們。
葉臻一見到匈奴人,雙眼不自覺的冷了下來,瞬即又恢復如初。
薛天岳見到葉臻,腦子嗡的一聲,葉帥?
再仔細看看,確認是葉帥無疑,想要下跪行禮,被葉臻眼神制止。
這里還有匈奴人,等辦完事再敘舊。
薛天岳心領神會,立即站到葉臻身后。
葉臻輕咳一聲,向陳息方向輕輕晃了下頭,只說了兩個字:
“姑爺。”
薛天岳一縮脖子,橫移兩步站到陳息身后。
陳息并沒有在意,讓人搬來椅子,招呼鐵蔑兒一行坐下:
“遠來的客人你們好,我叫陳息。”
鐵蔑兒上下掃量幾眼陳息,輕蔑一笑:
“你就是安北侯?”
“正是。”
聽他是正主,鐵蔑兒眼中輕蔑之意更甚:
“就是你,打敗了韃子四路王師?”
陳息含笑點頭。
鐵蔑兒突然大笑:
“哈哈,不錯不錯。”
“本都尉也與那幾個小崽子交過手。”
說著話,后背使勁往椅背上蹭了蹭,翹起二郎腿:
“可惜讓他們跑了,倒是便宜了你。”
陳息沒功夫和他們扯皮,直接進入正題:
“我聽說,你們屬于左賢王部下,本侯此次讓你們來,是想聊聊合作問題。”
鐵蔑兒絲毫沒當回事,后背可能是刺撓,不停的在椅背上蹭著:
“合作?”
“你拿什么與我們合作?”
陳息笑笑:
“拿我的軍隊,能擊敗韃子四路王師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聽到這話,鐵蔑兒放聲大笑,連拍了好幾下手后,才放下二郎腿,凝視陳息:
“誰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,大御手里還有四面王旗呢。”
說罷再次翹起二郎腿:
“你們兩個,誰說的是真的呢?”
不怪他不信,大御北寒關都破了,韃子四路王師占據東北二州沒多久,便被人全殲了?
有這種實力,連北寒關都守不住?
有這種實力,早特么沖出關卡,到草原上侵占韃子牧場了。
匈奴之所以派使團來,就是要探探陳息的底。
如果韃子四路王師,真是他殲滅的,那么可以談。
談談共擊韃子,分了他們的草原。
如果不是陳息做的,反而是大御做的。
那么就與大御談。
左賢王的態度很明確,可以合作,但只與強者合作。
陳息知道他不信,直接來硬的,雙手一攤:
“不相信本侯的話,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一聽這話,鐵蔑兒瞇起了眼睛,這就送客了?
本都尉不遠萬里而來,沒說兩句就完了?
來特么干啥來了?
“倒也不是不相信你。”
鐵蔑兒從身后點出來3個,披著獸皮的匈奴人,指了指他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