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中排山倒海掌聲雷動,軍士個個漲紅著臉大叫。
鐵蔑兒一張臉陰沉的要滴水。
第一場比武落敗,讓這位匈奴大都尉掛不住臉了。
究其原因是他們的骨朵太短,根本對戰不過長兵器。
太吃虧了。
想到原因后,鐵蔑兒當機立斷,提出一個條件。
那就是不許陳息手下使用長兵器,要戰便用短家伙。
鐵蔑兒這一條件提出來,全場立即炸鍋:
“你們匈奴人還要點臉么,對戰是你們提出來的,就連武器還要你們說的算?”
“有能耐你們也用長兵器,打不過賴地不平,呸,什么狗東西。”
“對啊,戰場上還管你用什么兵器么,技不如人就學著點,哪那么多屁話。”
軍士們早就看不慣這些匈奴人嘴臉,此刻紛紛大罵出口。
就連陳息身邊的靜和公主都聽不下去了,厭惡的皺皺眉頭,偏頭看向他:
“侯爺,您確定要與這群人合作?”
陳息則絲毫沒在意,匈奴人的這副嘴臉,一點沒出乎他的意料。
跟他們講道德,講臉面?
那東西他們有么,一群沒底線的畜生而已,說多少都是浪費唇舌,有那功夫多揍他們一頓,比啥都強。
陳息笑笑,并沒有回答靜和公主的問題,站起身來揮揮手,打斷軍士們的叫罵。
對著鐵蔑兒微微一笑:
“大都尉遠來是客,我中原人胸襟寬廣,自然要禮讓你們三分。”
“本侯答應你提出的條件。”
說罷將陳一展喚來:
“下場安排個使鈍器的弟兄,記住,給我往殘廢打。”
“別整死就行。”
陳一展嘿嘿一笑:
“好的爹!”
陳一展下去安排人手,鐵蔑兒面對陳息嘴里的禮讓,絲毫沒覺得臉紅。
陰厲的一掃身后,輕聲說道:
“速丹巴,拿出你的看家本事。”
“好的大都尉。”
速丹巴得令后,雙手各持一柄骨朵登臺。
這邊陳一展安排程志遠對上。
干爹說了,要出一員使鈍器的弟兄,程志遠使雙錘,正好合適。
兩人幾乎同時站上擂臺。
從觀眾視角來看,速丹巴的身材屬于非常壯碩的,個子大約一米九左右,活脫脫蠻熊既視感。
對比之下,程志遠比他低了半頭,但兩人魁梧程度差不多。
一個使兩柄骨朵,一個使雙錘。
如果上一場甘興展示的是巧力,那么這一場絕對是血與肉的對撞。
雙錘與骨朵長度差不多,都屬于近戰鈍器。
全場鴉雀無聲,凝神注視場中二人。
程志遠剛一抱拳準備互通姓名,速丹巴已經出手。
蠻熊一樣沖過來,手中兩柄骨朵掄圓了砸向程志遠腦袋:
“給我死。”
程志遠早防著匈奴人這一手,從剛才提出的條件看來,這幫畜生絲毫沒有武德可言。
偷襲也就顯得很正常。
“來得好。”
雙錘舉架硬接。
“鏜——”
鈍器相接,火星子亂竄。
“噔噔噔噔...”
兩人同時退后數步卸力。
程志遠活動活動微麻的雙肩,周身戰意涌動。
在力量上,對方絲毫不遜色于自己。
他可好久沒有碰到,能與自己較力的對手了。
速丹巴也不好受,虎口震得發麻,再看骨朵已經微微彎曲。
他這雙骨朵可不簡單,是抓到大御工匠,全部用精鐵打造的。
沒想到剛一對碰,便在兵器上吃了虧。
定了定神準備第二擊時,程志遠已經向他沖來: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
“吃俺老程一錘。”
說話間,雙錘同時向他砸來,泰山壓頂。
不是較力么,俺老程還沒服過誰。
程志遠沖的太快,速丹巴完全沒有躲避機會,只能迎接。
“鐺——”
又是一道巨響。
這次他有點扛不住了,手中骨朵差點脫手。
程志遠一擊得手,眼中迸出嗜血光芒。
侯爺說了,只要不打死,怎么著都行。
雙錘得勢不依不饒,一錘一錘向他砸來,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。
幾個回合之后,速丹巴手中骨朵,已經彎曲的不成樣子。
想反擊都做不到,兵器上太吃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