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樟從見到葉明霽那一刻起,渾身汗毛根根豎起。
人的名,樹的影。
光憑這三個字,便能橫壓大御所有猛將。
被匈奴人稱為夢魘的葉明霽,豈是他們這群臭魚爛蝦能比的?
秦樟肝膽俱震,立即下令皇庭內衛,死死護在太子座駕前。
咬了咬牙,將手下能打的偏將全部叫到身邊。
下令:
“快快快,將那叛賊將領拿下,無論付出任何代價。”
他不敢說出葉明霽的名字,怕嚇到手下偏將。
眾將得令,立即撲向葉明霽十幾騎:
“叛將還不下馬受降。”
先放一句狠話,企圖仗著聲勢鎮住對方。
可他們不知道的是。
他們面對的可是葉明霽這位活爹。
這句話一喊出來,不但沒鎮住對方,反而更刺激到了葉明霽。
見來了一群貫甲將軍,葉明霽心里樂開了花。
他們一出現,證明自己猜測對了。
那邊果然是太子座駕。
亮銀槍挑翻一名百夫長,遙指那邊馬車:
“大御太子就在眼前,隨我殺過去!”
身后十幾個瘋子,一聽太子就在眼前,一個個眼珠子通紅,興奮的嗷嗷叫。
跟對人了。
這邊還真是太子座駕。
“殺!”
“殺!”
“殺!”
葉明霽一馬當先,長槍如銀龍攪水,一連挑飛十幾騎,胯下戰馬速度不減,筆直沖向馬車。
被秦樟派來攔住他的十幾個偏將,見到對方不但不受降,還敢主動向他們沖來。
大怒。
對方越強,越激發他們戰意。
“踏馬的,仗著有些武藝,就敢獨闖我軍帥營?”
“你當你是葉明霽呢?”
葉明霽哈哈大笑,胯下戰馬再次提速,半尺盔纓迎風扯出一道直線:
“葉家軍,葉明霽來也!”
這一道大喝,如同晴空霹靂炸響。
人隨聲至。
三尖亮銀槍掄圓了,一式蒼龍擺尾。
“嗡——”
偏將本能橫槍格擋,但他們那點力氣跟葉明霽比,好比小花貓對上哈士奇。
“鏜——”
連人帶槍,干部干廢。
腳拴在馬蹬上,戰馬都被拽的一個趔趄。
只一招,便掃死三名偏將。
剩下人全部傻眼。
臥槽。
這還是人么?
怎么能有如此力量?
這都超出他們認知范圍了。
不等他們反應過來,第二槍又至。
“嗡——”
對上葉明霽,只能算他們倒霉。
在這種怪物面前,毫無道理可講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亮銀槍左右開掄,十幾個偏將全部被抽飛。
見了太奶。
都沒用后面人出手,只一個葉明霽,便殺得敵軍膽寒。
全場目光集中在葉明霽身上。
太子座駕外,無數皇庭內衛圍來,竟無一人敢出手,在他身前自動形成一個真空地帶。
哆哆嗦嗦喊道:
“來者何人,快退下。”
葉明霽哈哈一笑,露出一口標志性的大白牙:
“葉明霽!”
“識相的,全部給我散開。”
內衛們聽到這個名字,眼球震顫。
什么?
他就是葉明霽?
少數內衛認出葉明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腳下不由自主向后挪步。
真的是這妖孽。
完了完了。
葉明霽剛才沖得太快,等身后十幾騎全部到位后,面對將馬車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皇庭內衛,只有四個字:
“不退者死!”
說罷,向前行進。
戰馬每踏出一步,人群自動向后退一步。
就在內衛們心里防線馬上崩潰時,傳來一道大喝:
“他不是葉明霽,全部上去殺了他。”
秦樟知道,這些內衛聽到葉明霽名字,都嚇破了膽,此刻大喊起來。
太子就在馬車中,內衛若是被他嚇住,一切都完了。
聽到秦樟說他是假的,葉明霽呵呵一笑,聲音如同索命閻羅:
“是不是真的,都不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