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河水阻絕兩方人馬,目的一致,都是追上陳息。
一方要他的命,一方不顧一切營救。
可水里的兩人,可難受死了。
李月恩不會水,陳息也是個半吊子。
陳息死死拉住她手:
“深吸氣將身子放平,不要用力氣,仰著。”
這也就是李月恩見慣了大場面,還能保持鎮定,若是尋常溺水者,早就掙扎起來,越撲騰,死的越快。
“好......咕咚......咕咚......”
一邊灌著水,一邊按照陳息指示去做。
由于被陳息拉著手,李月恩怕影響他呼吸,主動松開,拽住衣物一角。
河水蜿蜒,路過水流湍急處,一會把他內襯褲子扯下來,一會內襯衣服扯下來。
陳息慌中帶著疼:
“快......咕咚......別拽......咕咚......”
倆人撲騰著,順著河水飄了半個時辰,總算路過一處狹窄處,陳息眼尖,一把抓住岸邊柳枝,才穩住身形。
陳息拽著柳枝,李月恩抱著他大腿。
倆人費了好半天勁,才勉強爬上岸。
陳息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,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。
總算安全了。
緩了半刻鐘時間,兩人才算恢復些力氣。
李月恩掙扎起身,扭頭看陳息,突地臉蛋一紅,趕緊別過頭去:
“侯爺......侯爺你沒事吧......”
陳息有些力氣了,后背靠在柳樹上,往身上一瞧,光溜溜的。
嘴角狠狠一抽。
“那個哈,你把外套脫了......”
腦子再一抽:
“嫂嫂,我穿你的襖。”
李月恩都要羞死了,陳息的衣服,都是她拽下來的,沒想到拽的這么干凈。
好歹給他留點啊。
忙不迭起身。
脫衣。
再怎么說也是女人啊。
愛美。
雖沒到夏季,也穿著月白色裙子,內襯鵝蛋黃秀衣。
此刻將裙子給他了,陳息接過就套上。
赤著上半身,下邊冷颼颼。
望了望周遭大山,根本分不清方位。
眼前河流,只有自己所在位置狹窄,下方再度曠闊起來。
左右看了看,還得上山。
韃子是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自己的,一定順著河流追呢。
先離開這。
“走吧國師大人,先上山躲避起來。”
“嗯。”
陳息剛要拉她起身,突然發現她腳踝處一道傷口,還在滲著血。
“我給你看看,這是咋搞的?”
李月恩本不想告訴他自己受傷了,奈何被他發現:
“剛才韃子射箭,被箭頭劃破了。”
陳息皺眉望著傷口,上面還有些銹跡。
曹你們這幫畜生。
一看就知道,韃子故意將箭頭弄成銹跡斑斑,為的就是射中敵人后,感染破傷風。
以這個時代醫療水平,一旦感染,可是一種極高的死亡率。
陳息顧不得許多了,將她鞋子脫掉,雙手齊用力擠著傷口:
“忍著點。”
“啊——”
陳息擠出她傷口瘀血,把李月恩疼的,汗珠都下來了。
反復擠著,由于激戰一夜,粒米未進,加上逃亡中緊張壓力大。
血液流通緩慢。
陳息雙手用力擠,上面用嘴裹。
“呸——”
直到裹出鮮血才停止。
撕下裙子一角,簡單包扎一番,二話不說,背起李月恩就走。
后者伏在他寬闊背上,臉蛋紅得滴血。
剛才被他裹那里,酥酥麻麻的
陳息背著她上山,不得勁了還往上掂一掂。
大雷子不小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