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大家的討論點,都是在安北侯取勝的前提下。
誰都沒想過,如若安北侯敗了呢?
那么青宗與安北侯的合作,無疑挑釁了肅王尊嚴。
青宗在江南府地界,還有存在的必要么?
柳長老深吸一口氣,嶄新河說的沒錯,但安北侯是何許人也?
從未聽說人家打過敗仗,開口道:
“安北侯手下兵精將廣,老夫以為肅王,定然不是對手。”
嶄新河見老頭還不死心,繼續給他施加壓力:
“你只看到肅王,那么請問。”
“江南府以外的,懷王,靖王,以及京城左相趙無極,還有運河中的黑水寨......”
“這些勢力都在虎視眈眈,安北侯異地作戰,一旦戰事露出疲態,這些勢力,哪個不會墻倒眾人推?”
用手一指柳長老:
“你想想,當初七王加上趙無極,都在安北侯手里吃了癟,哪個對他不是恨之入骨?”
“再說他兵精將廣,兩路大軍在北寒關下,被韃子牽制死死的,他還有個屁的兵啊。”
“想動江南府?”
“切......不自量力。”
嶄新河一心不想青宗與陳息合作,這樣一來,無疑增強對方實力,到時青宗打殘了,自己即便當上宗主,還要重新發展。
管理個破敗宗門有什么用?
他要的是,安北侯死在江南府,藤田大人全盤接收這里。
在大人的庇佑下,自己拿下任霞兒,坐實宗主身份,分得五大世家一部分商業資源。
金錢美女雙豐收。
可謂人生贏家,逍遙快活一輩子。
任霞兒不知嶄新河怎么想,但聽到他說,安北侯不一定能贏這場戰爭,心里頓時對他討厭起來。
安北侯治下,百姓生活的好,是天下有目共睹的。
可那肅王算什么?
竊取皇兄地盤作為根基,面對外敵唯唯諾諾不出兵,人家安北侯打退了韃子,他又叫囂人家有謀反之意。
說到謀反,你肅王又好到哪里去了?
發展些私軍,沒見他打過一個外敵,就知道窩里橫。
呸。
指望你能保護江南府百姓?
想瞎了心吧。
任霞兒對嶄新河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,忍不住嗆道:
“仗還沒打呢,師兄怎就認定安北侯贏不了?”
嶄新河一見任霞兒,自己視為禁臠的女人,敢當面懟自己,氣不打一處來:
“安北侯缺兵少糧,又怎么能打得過兵強馬壯的肅王呢?”
任霞兒急了,一拍桌子:
“你看的太片面了,人家安北侯還有水師呢,從運河直插北上,誰人能擋?”
嶄新河被氣得滿臉通紅,還誰人能擋?
你當他的水師,就天下無敵了么?
藤田大人在夷州,有好幾處大型造船廠,戰艦更是數不勝數。
到時在海上截住安北侯水師,打他個落花流水。
還沿運河北上呢。
呸。
別做夢了。
他心里這樣想著,但嘴上可不能說。
不然自己與倭寇勾結一事,可就要暴露了。
青宗名門正派,可最恨這些異族了。
“哼,師妹別忘了,運河中,還有黑水寨這一方勢力呢。”
“難道師妹忘了,安北侯可是斬殺了黑水寨圣子,你認為對方會善罷甘休?”
任霞兒還要說什么,可想了想,安北侯確實殺了黑水寨圣子,而且還是當著自己面殺的。
可以說,沒有自己的挑撥,安北侯并不會得罪黑水寨。
糾根結底,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。
想到這里,任霞兒有些自責,若不是因為自己,安北侯也不會招惹了這么一個勁敵。
見任霞兒不說話了,嶄新河得意一笑,清了清嗓子,繼續加碼:
“另外,我再告訴大家一個消息。”
“肅王已與黑水寨達成一致,共同管理運河,以及對外抵御安北侯水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