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了便宜,一點都不賣乖,連帶十幾個銅板也一齊收下,拍了拍小手:
“謝賞侯爺墨寶,還有13個燒餅。”
說完晃著小屁股就走了,聽說還有第二場比武,待會打起來,可別濺本座一身血。
想到這,她故意撇了一眼,渾身冒著綠光的嶄新河,小鼻子一皺。
這家伙血都是臭的。
剛才嶄新河一直挑釁侯爺,再加上輸了不認賬,讓任霞兒愈發的看不起。
此刻嶄新河在任霞兒心里,已經和臭狗屎劃上等號了。
枉你還宗門天驕呢。
呸。
輸不起的小人一個。
兩幅字送了出去,陳息意猶未盡收回手來,對上嶄新河呵呵一笑:
“嶄少俠,接下來便是第二場比武了,要不要先熱熱身?”
“不用。”
嶄新河冷冷回答,他氣得都快冒煙了,急需殺人來緩解一下壓抑情緒。
“唰——”
長劍握在手中,一指莫北:
“侯爺護衛是吧,本少便要領略高招了。”
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,因為他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呢。
上次輸給陳一展,他回去總結經驗加師父指點。
已經針對他們,這種戰陣殺術有了對應之策。
不就是以傷換命么。
本少今日就算拼了受傷,也要將你斬于劍下。
出一出心里這口惡氣。
他對自己的劍法自信程度,來自于同門襯托。
宗門內,他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第一人。
這點,就連任霞兒也要略遜一籌。
在宗門外的江湖中,嶄新河同樣有一席之地。
年輕一輩里,能與他掰掰手腕的,不超過一手之數。
嶄新河手持長劍在場中站定,莫北看向陳息等待命令,后者頭都沒回一揮手:
“比武第二,友誼第一,莫北點到為止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
莫北抬起頭,從腰間抽出精鋼七節鞭,路過陳息身邊時,耳邊傳來一道低語:
“原計劃不變。”
后者微一點頭,腳步不停,徑直走到場中央,一抱拳:
“莫北,領教嶄少俠高招。”
話音剛落,嶄新河的長劍便刺來,他已經等不了了,接連羞辱本少,真當本少是泥捏的?
找不到陳一展,將你這馬臉護衛一劍刺死,也算削弱了安北侯力量。
嶄新河這一劍乍起,速度相當之快,連陳息都微微側目。
不錯。
難怪能作為青宗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,果然有點本事。
不過就這點程度,就想突破莫北?
還是有些天真了。
莫北的武藝,在整個寒龍軍中,都屬于頂尖行列。
功夫與陳一展半斤八兩,但風格卻完全不同。
陳一展認真起來,是屬于那種搏命打法,雙刀雷厲風行,拼著受傷,也要置對方于死地。
原來他可不是這樣,也講究個招式招法,可自從管理寒龍軍之后,他的功夫由江湖路數,逐漸變為殺伐手段。
因為他是侯爺義子,更是寒龍軍首領,在戰場上,可沒那么多江湖規矩可講。
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完成任務,就是唯一使命。
與陳一展不同,莫北成名很早,在北部二州江湖中,一提陽判官之名,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無論功夫還是為人,都得豎起一根大拇指,叫一聲好。
莫北管理寒龍右軍之后,每天與弟兄們一起訓練,時不時切磋。
功夫精進的同時,融合百家所長,招式中更添一分凌厲。
再者,他使用的是精鋼七節鞭,這種軟家伙難練,也更吃功夫底子。
即便有天賦過人者,也買不起這種兵器。
北部二州經濟不發達,尋常武人練練刀槍這種常用兵器還行,像莫北手里這種,買都買不起,更別提練了。
此刻見嶄新河長劍刺來,莫北大喝一聲:
“來得好。”
一抖手腕,七節鞭由側方探出,直奔對方手腕而去。
鞭出如銀龍,在空氣中甩出一道炸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