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剛烈大手一揮,按照原計劃指揮艦隊進入運河。
原本清澈的運河,此刻已經變成了黃湯,周圍河堤更是看不見了。
全被淤泥覆蓋,根本看不清本來樣貌。
距離入海口最近的一處碼頭,更是被沖得渣都不剩,到處殘垣斷壁,破碎不堪。
岸上莊稼地,此時已變成一片泥濘沼澤。
楊剛烈嘴角止不住的抽抽,兄弟啊兄弟,你這手筆也有點太大了吧。
這場仗打完了,光是賠給百姓的銀錢,還有重修河堤,恢復田地......
這貨默默在心里為兄弟算著損失,越算心越涼。
這得多少錢啊。
自己當縣令,每個月俸祿才300個銅板,到這邊當水師統帥才漲到2兩銀子,可這......
望著周圍無數殘垣斷壁,想想都替兄弟肉疼。
可不這么做,倭寇大小千余艘艦船,個個配備投石車重弩,指望陳王水師與他們面對面交鋒?
即便仗著優勢火力,勝了也是慘勝。
還不如這樣來得痛快,大不了損失點銀錢唄,少傷亡多少弟兄呢。
銀子沒了可以再賺,弟兄沒了可就真的沒了。
楊剛烈指揮艦船一路逆流而上,沿途發現苗人弟兄便救治,外人全部射殺。
陳王水師這邊進入運河,岸上的幾個老王八還不知道藤田七郎水軍,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呢。
還在按原計劃,圍堵陳息的逃亡之路。
此刻。
懷王,靖王兩路大軍,從側面大迂回包抄江南府。
趙無極由于想抓陳息,只有他分兵了。
1萬騎兵,2萬步兵被派到江南州府外圍,牽制葉明霽軍團。
進可攻,退可守。
自己則親率1萬騎兵,1萬步兵抄陳息退路。
那就是運河出海口。
為了防止陳息警覺,他故意繞了一個大圈,從西面迂回過來,選處平坦之地,準備下令扎營。
“斥候怎么還沒回來?”
趙無極騎在高頭大馬上,此刻被顛得屁股生疼。
他一任文官,半輩子沒離開過京城,現在讓他來騎馬,無疑有些勉強。
手下武將立即應答:
“相國大人,我們的斥候1個時辰都沒回來,可能被安北侯的寒龍軍干掉了。”
趙無極聽完氣得胡子亂顫:
“瑪德,咱們都繞了這么一個大圈,還是沒躲開他的寒龍軍么?”
真若論名氣,寒龍軍的名號并不比安北侯弱多少。
這幾場仗,已經把他們徹底打服氣了。
每次斥候都放不出去,跟特么睜眼瞎似的。
偏偏還拿這支神秘的軍隊沒轍。
武將心里也苦啊,但他能有什么辦法?
全軍最精銳的斥候,全部被他派出去了,到現在一個都沒回來。
這都不用問。
肯定被寒龍軍做掉了。
“相國大人,安北侯打仗有個習慣,周圍百里都是他的可控范圍,且那支寒龍軍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。”
“如今之計,咱們還是扎營吧,等到藤田七郎登陸消息,咱們再直插入海口。”
趙無極聽了武將分析,眼下也只能這么辦了,氣得咬咬牙:
“扎營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