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驍失聲問,“那你們住哪里?”
肖白指著一處別墅:“住那兒。周叔一家都住那里。”
陸驍又心塞了。
他蹲下身體,摸摸念章的小腦袋:“那爸爸先回去工作了,改天再去看你們,要聽肖叔叔的話。”
念章抿著小嘴兒,倔強不肯說話。
陸驍心中的失落,到達了極點,但他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抱住了念章,那具小小的身體溫熱溫熱的,是他與葉傾城的骨血。
一會兒,念章輕輕地掙開了,走到肖白身邊。
小手拉著肖白的手掌。
氣氛微妙!
……
肖白帶著孩子們離開了。
陸驍站在陽光還跟鴿子說話,那個叫肖玥的小姑娘就蹲她身邊,兩小只很親密的樣子。
肖白摸摸念章的頭,念章靠著他,像是父與子。
陸驍的眼角,一片濕潤,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他回到狹窄的旅館里,工作直至深夜,還是忍不住去了趟醫院。
病房是特殊鎖著的,根本進不去,所以并未有特殊看管。
陸驍每天,就隔著一道門,遠遠地看著葉傾城。
一周下來,她跟從前一般,只是看著更瘦了。
夜色沉靜,落地玻璃映出男人蕭索的身影,他貼著冰涼的玻璃,對著那個沉睡的人訴說著心里苦悶:“傾城,今天我看見念章和知秋了。他們年紀小,但好像已經懂事,知道我辜負了你,知道你心中恨我。傾城,我心里是難過的,作為一個父親卻無法和自己的孩子親近,看著他們由旁的男人照顧著,我不是滋味,但我知道,是我造成了今天。”
夜深,過道走廊里,一陣夜風吹過。
吹起男人眼角的淚。
這個時候,他終于承認,他后悔了。
后悔為了許于微,跟葉傾城鬧翻,后悔跟許于微結婚,后悔失去原本屬于他的幸福。
可是,一切都太晚了!
陸驍頭靠著玻璃門,喃喃開口:“傾城,想見你一面太難,想聽你說一句話,也太難。”
……
陸驍在柏林待了半個月。
許于微雖頗有微詞,但她很享受獨大的感覺,她不再沉迷于麻將,而是喜歡去曜石科技轉一轉,耍耍老板娘的威風。
陸驍的幾個秘書,十分看不慣她。
安娜卻說:“由她去吧!”
這天,許于微又過來視察了,還非得到陸驍的辦公室坐著,對于這位,安娜一向是慣著的。
許于微十分享受,接過速溶咖啡,仔細品嘗。
安娜隨侍一旁。
這時,許于微看見一張信函,是榮恩集團股東大會通知單,上面列舉了最近的股東會議時間,最后一次就是明天。
許于微握著名單,看向安娜一臉怒容:“這么重要的事情,你怎么不向我匯報?你們陸總不在京市,但是我在啊,我是他的配偶完全可以代替他出席這次會議。”
安娜眨巴著眼睛——
啊,陸總沒有告訴許于微,那百分之五還回去了?
陸驍不說,安娜也不說。
安娜恭恭敬敬的樣子,附和道:“對不住陸太太,是我們不懂事兒。那您看,明天是您代替陸總出席榮恩的股東大會?”
許于微一臉的矜傲:“陸總不在,總得有人出席。”
安娜:很好!有人要丟人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