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忽然有了勇氣。
她看著趙寒柏,輕聲說:“喜歡,喜歡的。”
下一秒,趙寒柏愣住了。
他沒有想到,晚棠會這樣干脆承認。
一時間,驚喜交加,竟然不知如何是好,在本能的驅使下,他慢慢拉進她,圈在懷里,用胡子細細密密地去扎她,將白嫩的小臉蛋扎得薄紅,一下都不親,就那么地扎她。
一直到晚棠受不了,臉又癢又疼。
偏偏男人還問她:“舒不舒服?”
任誰被扎,都不會舒服的。
晚棠才想說話,紅唇被猛地吻住,接著是鋪天蓋地的接吻,像是要把她吞噬到肚子里,輾轉親吻,親了紅唇仍嫌不夠,又將她的臉蛋親了個遍。
他想——
性,喜歡,與愛是不同的。
他愛極了晚棠,對她是性加上喜歡,還有放棄與犧牲。
愛一個人會克制自己的性與欲,會愿意為對方放棄一些東西,犧牲一些東西。
(看吧,大導的腦子就是轉得快)
……
三月,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,暖暖的。
男人一手扶著女人后腰,一手托著后頸,緩慢而溫柔地接吻,像是怎么都吻不夠,好在他適可而止,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。
終于一吻結束了。
晚棠趴在他的肩頭,低喃著說:“趙寒柏,我不能保證你什么,我還沒有想好。”
男人很好說話——
“那你好好想。”
“一年兩年三年,都可以,但是想清楚之前讓我照顧你。在我心里,你就像是小雪球那樣,是個雪白的小東西,時刻需要人照顧著。”
……
晚棠想要反駁。
但是她被他折在懷中。
一只手掌很溫柔地撫摸她的臉,將她的黑發全部拂到后頭,露出整張臉蛋,纖細而完美。
趙寒柏親親她的鼻尖,嗓音低而溫柔:“我想照顧你。”
晚棠輕輕顫抖。
一個字未能說出來。
一側是翻開的相冊,趙寒笙與趙寒柏并肩而立,溫暖笑著。
后來趙寒柏去沖澡了,晚棠撿起相冊,輕輕撫摸那張模糊的臉孔,她很輕地問道:“趙寒笙,我可能會開始新生活了。”
照片上的人,仍是微微地笑著。
如三月的太陽花。
晚棠亦微微地笑。
她心中除了遺憾,還有溫暖,她想趙寒笙帶給她的是溫暖的回憶,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,而她在回憶與現實的溫暖中,選擇了溫暖。
……
十點左右,一樓飄起了飯菜香味。
晚棠不好總待在樓上,于是下樓去廚房看看,有沒有能幫忙的。
因為她在這兒,趙父親自下廚,手藝很好。
至于趙母,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。
一見晚棠過來,趙母不樂意了,將人領到干凈的地方:“這些粗活讓你伯父干,我煮一杯牛乳給你暖暖身子。”
晚棠不好意思干站著。
趙母笑笑,卻是習以為常,“咱們家里的女人都不干活,平時寒柏的爸爸也不做這些,今天特殊嘛,讓你嘗嘗他的拿手好菜。”
趙父亦相當喜歡晚棠:“我做的椒麻豬手還是不錯的。一會兒嘗嘗。”
晚棠很乖巧地說:“好,我肯定多吃幾塊。”
趙父看看她,瘦而不柴。
——寒柏的眼光不錯。
小姑娘就該漂漂亮亮的。
于是,趙父忙著做飯,趙母帶晚棠坐在外面的小廳里頭,曬太陽喝牛乳,趙母還端來一盤盆景,細致地修剪著,一邊閑聊著話兒。
晚棠捧著熱乎乎的牛乳,小口喝下去,胃里暖暖的。
整個人很舒服。
陽光耀眼。
她抬眼望去,看見趙寒柏從對面走來,沖過澡后,將胡子刮得干干凈凈。
等他走近,很自然地傾身,親了親她的臉:“中午吃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