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薛謙說的,這群人都是來自于城市,他們可能下過水,但那基本上是在游泳池暢玩。
他們肯定上過山,但那都是全副武裝的打扮,拿著自拍桿拍下自己美照,然后傳到朋友圈讓朋友知道他們體驗過爬山。
身處鋼鐵森林的他們想要聽到鳥兒啼叫都是一種幸運,哪有可能像現在這般的放飛自我。
即便手里拿著的是最簡陋的用樹枝制造的捕魚槍,用窗戶上面的紗窗制成的捕魚網。
捕獲的還沒有溜走的多。
那有如何,他們依舊玩的性興高采烈。
正在這時,前方的森林里響起一陣陣嘈雜的聲響。
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在大聲喊叫著什么。
胡萊等人自然被這種聲響吸引了注意力,簡單清洗手腳之后的他們就上了岸,向聲音來源走去。
還不等他們走到,就看見從森林里沖出一人來,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,但步伐飛快。
“把....把攝影機關了,全關了,一會把這一段也給刪了,別讓外面知道。
說出來你們都不敢信,貝爺竟然發現了一頭野豬。
好家伙,得有這么大。今天咱們啊,是真有口福。”
這人興高采烈,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手的比劃野豬的大小。
按照這人的比劃,這頭野豬約有一米半左右,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估量的話,應該也有個五六十公斤吧。
前文說過,一豬二熊三山君,這個豬指的就是野豬,但這里說的是那種上百乃至二三百公斤的成年野生野豬。
而目前的這頭可能連成年的門檻都沒有達到。
如果有合適的工具,以及提前布置規劃得當,真的很有可能讓他們成功。
就如這人說的,今天晚上的他們真的很有可能有口福,你看看薛謙、白葉淺、李二狗等人,有一個算一個的臉上都寫滿了驚喜。
可惜的是胡萊并不喜歡這種[口福],他也不準備讓這群人有這種口福。
在當前的這個世界里,野生的野豬是一種比較稀有的動物,但還達不到需要保護的地步。
包括他們收獲的這只野雞與青蛙都是相同。
否則節目組也不可能允許胡來帶著他們做這種事情。
胡萊也不是圣人,自然不是因為同情心泛濫才有了如此的打算。
要不然被他親手解決的野雞與各種魚類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。
而原因很簡單,那就是這頭野豬很有可能跟他有關,那是去年初春的某一天他遇到了幾只小豬崽。
哼唧哼唧的它們很明顯的剛出生沒有多久。
在它的附近還有兩只同伴,其中一只已然死去,還有一只奄奄一息。
胡萊不懂養豬,也不是很懂醫療,畢竟他不是獸醫,于是委托自己的好友劉飛代為照顧,也就是前文說過的那個養豬大佬。
等它們稍大一點的時候,聽從老爺子建議的胡萊把他們扔進了他能去的山林最深處。
胡萊喜歡吃肉,但不吃也行。
這個世界上,沒有誰是真的離不開誰,就像胡萊之于這個世界,就像它們之于胡萊。
從某種程度上說,它們身上有胡萊的影子。
而胡萊扮演的其實是老爺子的角色。
這座山很大,山里的動物也很多,但野豬卻不多,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那頭野豬,很有可能就是兩只中的一只。
在自己準備離開深山,離開老爺子的前夕,可以與它或者說它們見面。
這是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因果循環?
那可得趕緊去,希望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