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重新開始‘鍛煉’身體的趙素言一直時而盯著電視機,時而查看白葉淺的聊天記錄。
同時不忘與沒有發現異常的白葉淺開始交流她在節目中的表現。
節目正在按部就班的播放,很塊的就快要到了尾聲。
突然之間,原本一臉愜意的趙素言瞳孔微縮,把手機一扔就拿起遙控器就按下了暫停鍵。
電視機里的播放停止,但這不是趙素言要的畫面,快速的按下了后退鍵。
一遍又一遍,似乎百看不厭,好奇的白葉淺轉過頭去看向趙素言。
在她看來,這些鏡頭完全沒有問題,可這一遍又一遍重復播放又是怎么回事?
疑惑中的她就聽見趙素言在那呢喃著:”胡萊?胡萊!我說這個名字這么耳熟,原來真的是你,原來你真的還沒死。
沒死就好,沒死就好啊,二十年前的帳,咱們可得好好的算一算。“
隱約聽到胡萊的名字,以及算賬的白葉淺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只當這是趙素言對自己與胡萊的舉止太親近而準備針對胡萊呢。
她知道胡萊的背景出身,也知道身邊這人能夠動用的能量。
不想因為自己讓胡萊躺槍的她的她連忙解釋道:“你別誤會啊,胡萊比我小,還是個孤兒,我只是覺得他跟我弟弟挺像的,你.....”
“我知道,他還得過先天性心臟病。”
“啊?”白葉淺一臉疑惑,她似乎沒有說過,節目中也沒有提過胡萊有病的事情。
她很確定這一點,因為這是胡萊自己要求的,他說不希望有人覺得他在賣慘。
雖然白葉淺不明白什么情況,但趙素言好像認識胡萊的樣子。
難道有人悄悄給她透露過這件事?自己身邊有內鬼?要不然這完全解釋不過去啊。
是時候給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加個雞腿了.....沾鶴頂紅一起吃的那種。
碎嘴子毒死也活該。
“誰告的狀?”
‘什么?’
莫名其妙的被提問的趙素言不明白怎么回事,略一思索便明白了。
啪的拍了一下白家牌的辟谷丹,認真的說道:“胡萊這個小子不是個好玩意,小時候差點把我..反正,你離他遠一點就對了。這人是我二十年的宿仇,你要心里有數。”
“別鬧,你才二十六,他才二十四,你們結個毛線的仇啊,你要說你們結娃娃親,我還信你幾分。”
“.........”
趙素言無言以對,因為白葉淺的第六感真尼瑪的準。
那一年,她七歲,胡萊五歲,他們在魔都見的第一面,她是備受寵愛的趙家小公主,他是來自農村的山野小子,瘦弱,皮膚暗黃。
胡萊被趙策帶到魔都來做手術,以前的他實在太小,不一定能夠抗的住心臟病這種大型手術。
直到五歲那一年,時機依舊不算很好,但他的身體已經不敢再等。
因為趙策,原本一輩子都不應該產生交集的他們的人生線條相交了。
如果那一年的趙素言再大一點,再大一點點,就會懂得人從來都分階級。
但那一年她還是個活在蜜罐里的小女孩,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有色眼鏡、階級對立,她對身后多一個唯她命是從的小跟班還是很感興趣的。
在某一天的她在一個角落找到了正在哭泣的胡萊。
他說他快要死了。他還說不想死。
她說他不會死,她還說未來的他會有一個非常的妻子。
他說比小姐姐還漂亮嗎?他還問等他長大了娶她好不好。
為了給他信心,她點頭了。
他們其實都不懂自己的話到底代表著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給出的承諾有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