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管家已不能容忍。
小荷只覺孫林非常吵鬧,這個祝妹所謂的師父,上輩子也死得十分早。
此人是外面的大廚,應征來到韋府。
也不知吃了祝妹什么迷魂藥,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,對祝妹簡直是赴湯蹈火、在所不辭。
她上輩子嫌這人實在是煩,就稍稍一設計,將祝妹置于危局中。
孫林竟心甘情愿為祝妹頂罪而死。
這輩子,她倒不會再殺人了,她只想把這個討厭的孫林,趕緊趕走。
她沒和孫林多說廢話,而是轉向陳管家。
“陳管家。”她抱拳。
陳管家陰沉沉地哼氣,“小荷副管事真是厲害,連我的人都敢打。”
那小廝在陳管家身后,惡狠狠地盯著小荷。
“狐假虎威之人,該打。”小荷笑起來,一點也不愧疚的模樣,“他利用陳管事之勢,對我極盡羞辱之能事。”
“我想陳管事叫我來,只是想問話,而不是想結大仇吧?”
陳管事瞳孔一縮,他當然知曉,小荷的花于韋府有重要作用,他此番也不能真對小荷做什么。
所以他就算聽聞舉報,氣憤至斯,卻也只是叫小廝把小荷兩人請過來而已。
他沒有想到,小廝態度竟然如此囂張。
他一把倒抓,拖著那小廝的頭發,將之拽到他眼前,“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那小廝吃痛到哇哇痛哭,懼怕至極,哪里敢承認,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不是,她說謊!”
“我又不是瘋了,你叫我來,我就直接來了,你不嘴賤干嘛打你?”小荷冷笑。
一戳破就能看清的真相。
可見有嘴多么重要。
陳管家不是蠢人,直接叫家丁把那小廝給押了。
孫林看不過眼,“陳管家,那狗東西養野漢,人人都唾棄,你家銅錢說得又沒錯。”
那小廝名叫銅錢,此時還向孫林投去了感激的眼神。
“孫林管事莫不是和這銅錢是一伙的,我猜猜……”小荷以手托腮,故意頓了頓,釣著孫林。
看到孫林的神情明顯慌亂,才緩緩開口,“銅錢莫不是收了某人的好處,才故意借陳管家的名義罵我。”
“我不記得孫林總管有偷窺別人的習慣,莫不是某人偷窺了花田,才慫恿孫林總管來揭發的吧。”
孫林朝她狠狠瞪了一眼,“自己做事自己當,當然是我親自見了你和野漢的丑事,才來揭發。”
“你這惡毒東西,別又想攀扯其他無辜之人。”
小荷笑了,真的好深的師徒情啊。
祝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,每每作惡,都要假借別人之手。
之前是小符,現在是孫林,她永遠不出面,永遠不粘鍋。
她真的很想很想問孫林,祝妹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,給她吃了多少迷魂藥,這般愿意替她背鍋。
要是有機會,她一定要好好學學,祝妹籠絡人的本事。
“很好很好,你當真看清了我這漢子?”小荷頓了頓,余光瞥著向陛下。
她擅自在稱呼上占了陛下便宜,只求陛下別計較。
“當然,是我親眼見到你與那小白臉卿卿我我!”孫林說得義憤填膺,“陳管家,證據確鑿,你不嚴懲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