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這時,小荷的心情才逐漸放松了下來,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。
果然一陷入對陛下的無限馬屁狀態,自己就會丟掉很多廉恥心。
小荷發現,自己果然有做天子近臣的天賦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韋惜雪的馬車里,韋惜雪也是坐立不安。
她生來圓潤,今日穿了一件朱紅夾金綾羅衫子,原本碩大的胸脯被很好地勒出了一個飽滿的形狀。
臉上描摹了精心打造的桃花妝,加之年輕鮮嫩,瞧起來六分美貌,也作了八分。
“我漂不漂亮?”韋惜雪問道。
“小姐好看死了!”踏梅毫不作偽地夸贊道,眼睛里灑滿了星光。
韋惜雪喜滋滋地笑起來,看她還拿不下夏賀年。
夏賀年是夏太守的兒子,在洛京太學讀書,本身已經是青州世家中未婚青年的頂配。
韋惜雪眼高于頂,放眼整個青州,她要嫁就要嫁得最好。
夏賀年在青州,就是當之無愧的最好。
“小姐長得花容月貌,這兒……”踏梅指了指韋惜雪的胸脯,極盡吹捧之能事,“這兒又長得那么好,還不迷死夏公子呀?”
韋惜雪咯咯咯地捂嘴笑起來,笑著笑著,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——
為什么今日一見,宋如枝那個討厭鬼一點事都沒有?
明明她已經派踏梅找了人,趁著她去買頭面,收拾她了呀?
“踏梅,你找的那些人,也太不靠譜了吧?”韋惜雪抱怨道。
踏梅也很奇怪,以前每次收拾人,那些家伙干活還挺快的啊。
而且,那個混混頭子,還是她的老鄉呢。
這次還真沒見到他回來向她復命,該不會真的拿了錢就跑了吧?
踏梅不疑有他,只覺晦氣。
當務之急,她還是要哄好韋惜雪,“小姐,您別看宋如枝表面正常,怕不是清白早已沒了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韋惜雪一聽,又興奮了起來。
“不然,她專門請個人保護她做甚?肯定是已經被人收拾過了。”
“小姐,您看她走路,都是叉著腿走的。”
踏梅咬著耳朵,打胡亂說。
韋惜雪才沒有觀察過宋如枝呢,可她就是喜歡踏梅這般說話。
韋惜雪心情又好了起來,甚至哼起了甜甜的歌兒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就在韋惜雪在自己馬車之中,不遺余力地給宋如枝抹黑造謠之際,宋如枝透過車簾的縫隙,觀察著謝淮與小荷兩人。
明明一個丑陋貧窮,一個又瘦弱平凡,兩個要永遠只能在底層,仿佛蜉蝣一般的生物。
宋如枝卻覺得,兩個人有一種氣場,那就是任她洪水滔天,她也無法走近兩人的那股氣場之中。
兩個人什么也沒做,就是在那里說說話,就讓人感受到了,那種……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糾纏。
宋如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愉。
她心中告誡自己,他們與自己完全是兩個階層的人,自己不必去在意螻蟻的感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