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小姐,您去哪里了?”云錦緊張趕來。
她直覺,今日自己定是做了一件極為錯誤的事情。
她注意到,當她說了那句話,小荷姐轉過頭來,看她的眼神,就像看一只罪該萬死的螻蟻一般。
她雖然只是小姐的奴仆,和小姐相依為命。
可這些日子以來,她慢慢不能認同小姐的做法了。
小姐每晚都要嗅那張白絹,每晚都要入怔一段時間,時而低落、時而亢奮,她做的事情也讓云錦感到難受與……與……不恥。
她就不明白了,為何小姐非要糾纏阿松哥呢?
阿松哥分明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了啊。
甚至,小姐還做出了那般危險的事情,云錦小小的腦子始終沒有想通,去打聽六皇子的事跡與阿松哥到底有什么關聯。
可云錦看到官兵前來,真的快要嚇死了。她不能看到小姐再走歪路了,這不值當,不值當啊!
“沒什么……”宋如枝返回繼續參加谷雨宴,嘴角彌漫著淡淡的、詭異的笑意。
這場谷雨宴不是那么順利,中途一個丫鬟把一杯酒潑到了方將軍身上。
方將軍劍眉微蹙,宋如枝看到韋惜雪的大丫鬟踏梅過來,請方將軍過去換衣服。
方見橋斜眼看了踏梅一眼,那股威嚴令踏梅渾身一顫。
“蠢貨。”宋如枝冷冷評價。
果然,王媽媽一看到踏梅過去,連忙找人把她拉開。
當即喚人,為方將軍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大氅。
隨后,王媽媽又把那犯了錯的丫鬟換下去,小懲大誡了一番。
踏梅被拉開后,神色慌亂不已。
她不能及時把人引到那邊廂房之中,那小姐怎么辦?
小姐已經在那里準備好了。
催情的熏香早已點好,開弓沒有回頭箭,那熏香用得很烈,非交歡無法解呀。
踏梅本想趕緊去廂房那邊,不想被王媽媽攔住了去路。
“踏梅,那小丫鬟供出了你,說是你授意將酒倒在了方將軍身上。”王媽媽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,“你得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踏梅汗流浹背了,她看了眼廂房的方位,只能認命留下來接受王媽媽拷問。
她自身都難保了,這時候小姐應該能原諒她吧?
而在廂房之中,韋惜雪坐在床邊,等待著方將軍的到來。
在她的計劃里,只要方將軍被灑了酒水,再由踏梅送到此處,那男人便如同她的甕中之鱉了。
在此之前,她就以手腕清空了廂房之中的人,廂房周圍,也只有她院子里的人把守。
她脫掉百褶裙與褙子,露出里面的罩紗。
她是故意的,蘭嬤嬤說,這樣才能讓男人更加欲罷不能。
可是人呢?
“將軍……將軍……您在哪兒呢?”她一開始還是正常的。
“將軍……啊……”
隨著時間的延長,韋惜雪再也受不了心底的折磨:
“我受不了了,我受不了了,踏梅,踏梅在嗎?”
“來一個人,來一個人啊……誰都好,誰都好……”
“快來,快來!”
廂房之外,桃花苑里值得信賴的丫鬟們鎮守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