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蘇世要的,顯然不是這些。
他擺了擺手,“我不要這些。”
小荷哭到背過氣去,她不過一個小小奴隸,沒有錢財、沒有身份、沒有能耐,她還有什么可以獻出來的?
當時的蘇世背過身,一頭順滑的銀發垂了下來。
隨后,兩只細條條的胳膊,就抱住了蘇世的腰腹。
小荷渾身的衣服都逶迤在地,她就這樣赤條條抱住了青年,“蘇神醫,我把我最珍貴的都給您,您要了我吧……”
然后她感到蘇世腰腹緊繃,她以為蘇世果真會要了她,然后她就可以用這個當代價,要挾蘇世替大馬治病了。
她興奮又笨拙地想要去摸摸,就像府中的嬤嬤們說的,把男人摸高興了,他什么都答應你。
她手還沒開始動,就被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按住了。
蘇世狠狠做了兩次口間操,醞釀了一下,才睜開了眼睛。
“小姑娘,你長得丑,想得還挺美的。”
“趁著這時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?”
“告訴你,你蘇大夫就算照著鏡子自己搞,也比對著你這張臉好!”
一番話下來,小荷一手抱著衣服,一手抱著大馬,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。
她好失敗啊,她連自己最珍貴的別人都不屑一顧,她還有什么可以拿出來救大馬哥?
“哎,莫哭了莫哭了,腦殼都給你哭痛了。”蘇世蹲下來,操著一口味道很濃的方言,安慰她。
小荷梗了一下,冒出了鼻涕泡泡。
蘇神醫這一身俊美似仙人的模樣,和方言真的好……好不搭配呀。
蘇世朝她靠了過來,鼻息尋下。
小荷以為他又對自己感興趣了,趕緊把遮住的衣物拿開,狠狠挺起了毫無一物的胸膛。
哪知蘇世看都沒看一眼,只是沉迷地輕嗅,“小姑娘,你的心,好香啊……”
當時的小荷滿頭問號,為什么不是胸香、身體香,而是心很香。
其實她的身體也不是很香,縱使她無比愛干凈,可她每天挑肥澆糞,總是有淡淡味道的。
連韋府里的人都會嫌棄她咧,居然有人會說她香。
后來小荷知曉了,蘇世是個地地道道的的怪人。
除了錢財誘他、權力迫他,無權無勢之人,只有一種方法求得他治病。
那就是同意他——測命。
許是在紅塵之中行走太過無聊,神醫蘇世在攀登了醫術巔峰之后,轉而將醫術與命術結合在了一起。
但凡重傷至死之人,命途早已斷裂。
就在傷者至親求得蘇世醫治的那一刻,他們的命運就改了。蘇世只能醫治身體,可命途扭轉,還需求醫之人的貢獻。
以求醫之人之運,接續被救傷者之運。
只有命硬命貴之人,蘇世才會答應。并非他貪圖什么,而是只有這樣的人,在轉運之后才能僥幸活下來。
只可惜,轉運之后,傷者恢復如初,求醫之人的命運卻被迫急轉直下。
蘇世覺得世間太過無聊,他不愿像門中其他人一般爭權奪利。
只得觀測他人命運,悟道世間真理。
只是啊,人心萬象,剛開始換命之人,一個欣喜,一個感激。
可之后呢,一個落魄到底,一個旭日初升,人心便變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