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繃不住的時候,確實是繃不住的。
比如就像張文淵一樣。
當他背著藥箱,急匆匆趕到暗室,看到眼前的情景時,額頭上的青筋比謝淮額頭上還多。
“下次你們夫妻秘戲時,可不可以不要叫外人來看?”
“我是你們愛情大戲里的一環嗎?”張大夫翻了個白眼。
虧他還想認真觀診,這是要他觀什么?
是要他夸一句,不愧是遛鳥兄。
當真威猛非凡嗎?
“不是,張大夫,你看看他,他好像很痛苦……”小荷哭得眼淚花花,一手提著要掉的罩衫,一手晃了晃張大夫的胳膊。
不行了,張大夫也要爆炸了,氣到爆炸了。
張大夫氣沖沖轉身離去,回來的時候,手里多了個陶瓷小罐。
他把陶瓷小罐扔到了小荷懷里,“自己點的火,自己滅……。”
小荷吞了吞口水,雖然兩輩子了還是個雛兒,還有點遲鈍。
但她最近似乎開了些神竅,電光石火間,她的腦海里劃過陛下為她演示的情形。
那個夜晚,她躲在小被子里,而他眼尾泛紅,眼眸水光瀲滟,仿佛鉤子一般勾引著她。
她似乎有點懂張大夫的意思了。
正因為懂了,所以戰戰兢兢拿起了小罐子。
“對了,我這里有一雙魚膠手套,你可能用得上。”張大夫從藥箱里,取出一雙半透明的魚膠手套,遞給小荷。
“還……還能用手套嗎?”
“親膚的,包能的。”張大夫解釋,“我平時都戴著它給病人做檢查。”
“還……還給別人用過啊……”小荷有點嫌棄。
“放心,這雙是新的。”張大夫淡淡翻了個白眼。
小荷收收好,然后被張大夫砰地一聲,和謝淮一同關進了石門之中。
………
………
小荷雙腿打飄地出了暗室,連暗室的清洗都不想做了。
到達休憩室后,她隱約看到了窗外的啟明星。
她虎口發麻、手腕酸軟,連小罐子握不穩。
明明頭腦發昏,困到了極致,她還是先去把小罐子給毀尸滅跡了。
至于那雙魚膠手套,她耳根緋紅地最后看了眼手套,毅然決然地丟進了灶臺的火焰里。
隨后她回到了內室里,腦子里不斷回蕩著當時的畫面,她的臉燙得驚人,一頭栽進了被子里。
在羞憤欲死之中,昏睡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
此時此刻,暗室之中,濃稠氣息。
饜足之后,謝淮的心中充盈著從未有過的幸福感。
原來這就是她為他準備的大禮嗎?
難為她,為他做到了這種地步。
待到醒來之后,他亦會努力讓她感到快活。
比起身體的舒適,心靈的充盈更加令他喜悅。
一想到小荷對他那狂熱又浩蕩的愛,謝淮的心也不自覺地沉醉在了那一份愛里。
他好想看到她啊,他好想懷抱她啊……他好想……快點醒過來呀……
他想好了,要把她帶去滄州。
那里有他的外公,那是他唯一可以東山再起的地方。
他會拿回自己的一切,也會為她爭得一片未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小荷睡到了大中午,是小符喊她過來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