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又不高興了?”謝淮見她興致不高,以為是自己沒有親好。
他還記得之前在暗室里,他不能動彈之下,她對他那靜謐又溫柔地吻。
他那時候才知曉,自己之前,太過強勢與暴烈,仿佛行軍打仗一般。
這樣的,她不喜歡。
所以他暗地里也練習了不少,甚至在腦海里仿佛沙盤演練一般,操練了無數遍。
在戰場上無往不勝地他,到了現在,心頭竟有些忐忑。
他的桃花眼,灼灼地觀察著小荷,體察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。
渴求著她的表揚與認同。
“我沒有不高興。”小荷搖搖頭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
何況,她不好意思地回味了一下,她身心都……還挺享受的……
似乎感受到她的愉悅,他把她抱起來,快活地掂了掂。
“啊,阿鷙,阿鷙,放我下來!”小荷怕得攥緊了他的衣襟。
“哦,好哦。”謝淮又把她放到了腿上。
兩人相互看著對方,仿佛有千萬般語言,都沒有出口。
“對了,你跟說件事。”小荷低下了頭。
就算不看臉,只看那雙風流蘊藉的桃花眼,她都有點抵不住。
“我亦有話。”謝淮也道。
他把她摟在懷里,“小荷先說。”
說罷,他骨骼分明的手指,挑了挑小荷那弧形美好的耳廓。
一旦心中明了了自己的定位,小荷就能理解陛下的很多做法了。
他只是……把自己看成了可以使用的近臣。
她要習慣,她要適應,這種近臣的機遇可遇不可求。
反正她在一定時候,也要退場。
她這種臨時適用型的近臣,比不得江鶴詞,更比不得他真正的心上人。
她提醒自己,要擺正自己位置。
不奢求、不渴求,這樣才能在她接下來短暫而悲慘的人生中,處于不那么痛苦的位置。
“阿鷙,這次你獲救,有很多人幫過你哦。”小荷提醒陛下。
“這次給大家都送了藥包,后面也會把銀兩補上。”謝淮粗糙的指腹,輕輕磨著那蘊紅的耳廓邊沿。
“大家的恩情,須得多加謹記,我再給你說一遍,到底該感謝哪些人吧?”小荷壓著聲線,微顫的睫毛出賣了她。
“你說。”謝淮乖巧回應,修長指尖勾纏一般,觸動清麗耳垂。
你說,我的好娘子。
“這次救你的人中,我功勞最大!”小荷有點自戀,掰手指一個一個數,“其次是張文淵、蘇世,還有小符、朱元寶兄妹……”
她一口氣像報菜名一樣,報了兩遍,著重強調一下,沒有的人就是沒有,千萬不能讓別的人渾水摸魚。
“阿鷙,這樣夠清楚了嗎?”小荷問。
“夠清楚了。”謝淮又是乖巧,覆滿薄繭的指腹又細細摩挲。
夠清楚了,我的好娘子,
“明白了嗎?”小荷隱忍問。
“明白了。”謝淮見那耳垂被他搓得緋紅,舒然一笑。
明白了,我的好娘子。
剪水一樣的眸子浸透了艷色,他掀開她耳廓的發,先用棱角分明的唇面慢慢研磨,繼而吮了上去。
小荷呼吸一緊,耳垂一熱。
她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,酥麻感從耳垂躥遍了四肢百骸。
她駭得想要推,但對方鐵一般的胸膛,哪里又推得開?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這是做甚?”她有點慌不擇路、詞不達意了。
“想逗一逗你……”謝淮悶悶地笑。
就是想……逗一逗自家婆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