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藏在衣服下的另一只手,死死地握著拳。
徐阿香這邊裝完了藥包,朝內室望了望,對張文淵道,“張大夫,那邊小荷姐好像在喊人,我過去看看。”
她擦了擦自己的小手,正準備邁步,卻一把被張文淵攔了下來。
“你去把蘇世喊過來看診,他倆那邊,我親自去。”張文淵嚴肅道。
這兩個癲公癲婆,不但大白天在內室里玩秘戲,居然還公然大庭廣眾地叫他。
實在是太囂張了,實在是太過分了!
他是必不能讓徐阿香去看的,阿香還是個小孩子,害誰都不能害了孩子。
如果他們中間,一定要選擇一個人被迫害,張文淵決定自己去以身飼虎。
這兩公婆發癲的模樣,他又不是沒見過,只不過這次從黑夜里的暗室,換成了白天的內室罷了。
他深深懷疑,他們是不是把他當作很重要的一環了,或者兩個人在玩什么小游戲、做什么小任務之類?
不然他真的想不通啊,想不通為什么每次他們都要讓他加入。
這到底是什么愛好?
張大夫如同慷慨赴死一般,一步步踏入內室。
走到一半,他專門把從外堂到內室的簾子給拉了拉,要是等一下打開門來不及關,里面的春光被看到,還是影響不好。
嚇到花花草草都不好。
張文淵鼓起畢生勇氣打開了門,看到兩人穿戴整齊,只是布料褶皺的時候,他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還好,沒有做得太出格。
可當他聞到空氣里濃重的血腥氣之時,那雙溫潤的眉又猛猛皺了起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張文淵問道。
“張文淵,你來看看謝淮,他流了好多血……”小荷正準備走去張文淵那里,卻被身旁的男人拉住。
他仿佛真的流了很多血,整個人變得極其虛弱,委屈地把她給摟住,孱孱弱弱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,“別走,叫他過來便是。”
張文淵眉間又是狠狠一跳,他想嘔謝淮一臉。
之前那么重的傷,幾乎全身的血都快換完了,這人都沒皺一下眉頭,現在在這里裝什么柔弱呢?
還叫他過來便是,他以為他是誰啊?
張文淵悚然一驚,這時候就一副理所當然的大爺口氣,以后不會想把他和他師兄召到太醫院去做牛做馬吧?
不要啊!
他倆現在已經這么癲了,萬一以后真的得了高位、登上大寶,還能癲成一個什么模樣?
眾所周知,太醫是整個皇宮里最危險的職業,動不動就仔細了腦袋、動不動就拖出去斬了、動不動就跟著陪葬了。
張文淵想到此處,脖子倏然一涼。
饒是如此,張文淵還是認命地過了去,一扒拉才發現,是謝淮后背的傷口給崩了。
“叫你倆要克制、要克制,就不聽醫囑!”張文淵嘴里叨叨。
“大白天呢,在內室吃什么簡餐,也不怕外面孩子們聽到。”
小荷登時鬧了個臉紅,她本就出身最下面的奴隸階層,這些糙話,她還是能悟到的。
“沒……沒有,別亂說。”小荷連忙解釋。
“啊……你倆大餐了?”張文淵環視了一趟四周。
也不像啊……而且也太快了吧……
謝淮他……張文淵的眼神,考究地向虛弱靠在小荷身上的謝淮探去。
還真是,中看不中用啊。
謝淮也頓悟了什么,一個眼刀,飛向了張文淵。
一時間兩方的精神壓迫,就這么釋放了出來……
滋啦滋啦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