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嚇了一跳,很快又認命地躺平了。
她的世界除了他,還有其他人嗎?
左右還是要面對的,“不想起。”
“有點不開心……”她有些難受的。
白受刑了這么久,好似什么好處都沒撈到,“阿鷙,阿鷙,還……還有么?”
她不想要酷刑,她想要官位呀。
“又想了。”耳邊傳來蘇蘇沉沉的輕笑,男人粗糙的指腹刮了一下她透著紅暈的臉頰,“你是有多饞呀。”
本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,他攏著她悶聲笑了會,才附耳悄然道,“其實我也想了……
“醒了之后一直都想呢,不敢跟你提……”
他湊近她的面頰,又是黏黏地蹭了一會兒,“不愧是夫妻,都想到了一塊去了。”
“既然夫人要求,為夫又怎會不敢領命呢?”
少年的嗓音也有些啞,可興致卻很高。
他鐵臂一撐,翻身覆上,重重疊疊的紅羅帳又被重新扯了下來。
他的鬢發遮住了小荷這個角度的窗欞,那爿快要落山的太陽在她的視野里那簸蕩起來,她的鼻尖無意識哼出了綿綿糯糯的顫音。
小荷的意識又模糊起來,她又暈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小符確實是被嚇到了,她原本是按照張文淵的囑托,跑過來暗中守著、照看著兩人的。
沒想到她剛剛走到那里,那窗子就被小荷姐破開了一截,令她看到了驚世駭俗的一幕。
幸虧阿松哥及時摟住了小荷姐、關上了窗子,她也只看到了肩膀以上的部分。
即便如此,小符脆弱的小心肝依舊遭受了極大的震撼,小荷姐那整個脖子爬滿了的斑駁紅痕……
真的沒……沒問題嗎?
小符心頭充滿了擔心,但是她又謹記著張大夫的囑托,這種事他們外人能不插手就不插手。
她只好蹲在后院地角落里守著,不要讓閑雜人等進來打擾他們。
幸好這里應是被人用銀兩給打點過的,真的沒有半個外人進來,只有小廝會時不時地來送水。
一盆盆水放在門口,又一盆盆水被送出來。
里面的聲音,也是斷斷續續沒有停過……
小符眼觀鼻鼻觀心,實在又是害臊又是羞恥,干脆躲在角落里啃飯盒。
吃到后面,她帶來的飯盒也吃光了,只好去找酒樓現做。
小符看著這天黑了又白、白了又黑,她腿肚子都蹲麻了,干脆睡在甬道里當乞丐。
“第……十二桶……”小符無力地數著。
“十……三……”
她都不知道,到底是她更可憐,還是開水房燒水的小廝更可憐了。
直至到了最后,醫館的兩位大夫終于出現來替她的班。
“小符,沒你送飯,每天吃不好睡不好。”蘇世一看到小符,就感嘆出聲。
這段時間,小符天天來送飯,蘇世吃拿卡要慣了。
一時間小符沒來送,他肚子里饞蟲咕隆咕隆的叫。
都怪張文淵做飯太難吃了,還把他全身上下的珠寶首飾扒光了,害得他沒辦法去云朔最好的酒樓吃飯。
張文淵才沒功夫管蘇世,他扯了扯小符衣袖,眼神示意后院,“還……沒出來?”
小符搖了搖頭。
張文淵:“……”
張文淵的眼神逐漸嚴肅起來,“兩日一夜了……”
“蘇世,那個藥,你確定真的沒問題?”
蘇世面無表情地回懟他,“我認為問題不出在西域奇藥,出在咱們那個小師弟。”
張文淵才不聽蘇世胡扯,正當他琢磨著到底該怎么辦的時候,那后院的門突然從里面撞開——
衣衫不整的少年抱著穿戴勉強整齊的少女沖了出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