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香握住小小的拳頭,“恩人哥哥不是故意拋棄小荷姐姐的,他一定有不得不說的苦衷!”
這些年來,小荷姐姐吃了好多苦啊。
她也一定要把這些給恩人哥哥說,他們之間,不要再有分離和誤會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另一邊,小符也放下心來,她專門盛了一碗糊糊,走到了一個小角落里。
角落里,放了一雙拐杖。
長成了少年的小徒弟,正在溫一壺小酒。
更老朽、腿腳更不聽使喚的錢老頭正抱著一個小娃娃,小娃娃乖巧地靠在錢老頭懷里,看著大人們歡欣鼓舞。
小娃娃見到小符來了,立馬伸出了手,“姨姨,姨姨抱!”
他長得虎頭虎腦、黑不溜秋的,眼睛圓溜溜的,像一雙黑葡萄,見了小符,咧嘴一笑,笑出兩個小酒窩。
小符提起虎子,把他放到了自己懷里,一口一口喂著糊糊。
燕別山跑來和每個百姓碰一杯,正好到了小符這邊——
他一眼看到了這個小娃娃,太安靜又太乖巧了,這樣的娃娃堅強懂事得讓人心疼。
“小符姨姨,娘娘呢?”虎子奶聲奶氣地問道,“虎子想娘娘了……”
“娘娘呀,娘娘在和他們大將軍商量大事呢!”小符挺起了胸膛,把小荷塑造得特別高大、特別有本事,“你是兩歲多的大娃娃了,不能一味地找娘娘,要多多陪著錢爺爺。”
虎子點了點頭,“虎子陪著錢爺爺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”小小的腦袋,靠著小符的胳膊,“虎子想娘娘……好想好想……”
燕別山聽著一大一小的對話,福至心靈地知曉了,這個娃娃怕就是大姨子的孩子。
“小符姑娘好。”燕別山還是很有禮貌的。
“嘿嘿,虎子好,你爹爹呢?”燕別山用手指戳了戳虎子的小臉蛋。
小符沉下臉,“燕校尉,虎子沒有父親。”
虎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,十分認真掰手指道,“虎子沒有爹爹,只有娘娘、姨姨、錢爺爺、小哥哥……”
啊,沒有父親啊……
燕別山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,“可憐孩子……”
可憐的大姨子。
看小姨子這態度,那男人一看就是個絕世負心大渣男。
只管耕地,把大姨子肚子搞大了,拍拍屁股跑了。
只剩下大姨子,含辛茹苦地把孩子生下來,還悉心養到了兩歲多,養到了這么好。
燕別山忽地鼻子有點酸,其實……
在他內心里,他也更吃有孩婦人這一款,甚至他之前的情人,也是個帶著孩子的寡婦。
那婦人的孩子跟他差不多大,他用自己的俸祿供那大小子讀書。
結果那大小子不過就是考上了個秀才,吃了點官銀,就開始以被燕別山這種兵痞子供養過為恥辱了。
那大小子以死相逼,逼迫那女人與燕別山分開。
燕別山還借酒消愁了好一陣呢。
唉,不過男人嘛,總不能一直素著,總要有個知根知底的。
要不下次跟大姨子自薦一下,他比較擅長養孩子,跟他差不多大的都養過。
這種小屁孩子,還不是妥妥拿捏。
“你小子有福了。”燕別山嘿然一笑,十分孩子氣地把虎子舉高高。
“哇哦!”虎子孩子頭一次被這么健壯又開朗的人抱,開心地陪著起來。
“什么福……什么福呀?”虎子奶聲奶氣問道。
“嘿嘿,我燕某人掐指一算,你要有個新爹咯!”燕別山得意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