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三日,謝淮才從這種完全沉迷的狀態中撥冗,選擇了部分沉迷。
他夜里馬不停蹄地處理公務,開始運籌帷幄整個青州的運轉調度工作。
白天,就開始處理小荷……
這導致小荷雖然這幾日一直處于吃了睡、睡了吃的狀態,但感覺真的一刻也沒閑著。
有時候那壞人明明在桌案上處理著政務,寫著寫著,那雙桃花眼瞥到了她——
便忍不住三兩步走過來攥她的腰,至兩個時辰后方才放人。
叫水之后,他又神清氣爽地去處理庶務了,只剩下被處理后的她,又軟成了一只小鼠餅狀態,癱許久才稍稍恢復。
小荷是真的怕了,就算她被蘇世精心補過,也經不起這么造啊。
她捂著腰,小心翼翼觀察,做著徒勞的嚴防死守。
可再怎么死守,也擋不住男人的無限精力。
就連兩人用飯,也是由親衛送到門口,謝淮再去拿。
然后還非要抱著她用飯。
“你不累嗎?”小荷被抱著喂完粥,見他依舊興致勃勃,忍不住鎖著疲憊的眉眼問道。
她被他鎖在懷里,他灼熱的胸膛抵著她,仿佛燃不盡的一團火。
“你昨晚睡了整整五個時辰,如今又累了?”謝淮著半敞深衣,嘴角翹起,眼尾譏誚。
就好似十分瞧不起她的體力。
“我夜里處理青州邊境的布防,已經卯時,才將將睡了一個半時辰。”他的嗓音要比三年前低啞些,如今帶著饜足后的愉悅感,一言一語都誘人極了。
小荷想要推開他,又推不開,“男女之間,體力本就有差……何況是你……這般英武之人……”
何況,是你這般英武非凡、天生精力無限的一代帝王。
“呵……”謝淮聽她夸自己,胸膛發出悶悶的笑意,摟得她更加緊了。
他胸膛肌肉比之前健碩,是真正一代霸主的體格,這般裹著小荷,襯得一團雪白的她越加嬌小玲瓏。
他想到以前聽他外公嘮叨女人的好處,老人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,若是謝淮身邊再沒有個把女人,他老顧家真的要絕后了。
“以前總聽那死老頭子說,女人抱起來又乖又軟、又滑又膩,我還不信……”謝淮懶洋洋地以下巴摩挲她頂發,“現在信了……真舒服啊……”
以往不是沒見過女人,也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,家世好的、長得美的、有才華的……可無論哪一個,仿佛都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。
他一度認為,自己只是無心情愛,只圖霸業。
直至見到了她,哪怕一眼,他心中潛伏了二十年的猛獸開始煌煌叫囂。
他頭一次,感到了渴。
喉頭鼓動、心尖鼓噪,一種欲望在心頭滋生,那種極度想要將她拆吃入腹、渣都不剩的那種欲望。
于是從心而為,一連數日,他從未有過的放縱,將積聚在內心二十年的樊籬,通通拆除疏解了出來。
“乖乖,我們再來一遭好不好?給我……生個孩子吧……”他俯下身,又開始誘哄她。
“地真的……要犁壞了……讓地歇歇好不好?”小荷撒著嬌乞求。
他被她逗得又是笑,正要傾身逗弄,電光石火間,一個片段在他腦海間閃回——
關于那碗極為苦澀的藥。
老鞠說,那是碗男性避子藥。
謝淮沉重地閉上了眼,該死的張文淵,給他算到了。
只是不知這么多天過去了,到底藥效過去沒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