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在這里,別讓我丟臉。”她乞求道。
謝淮心滿意足地抬首,閉上眼瞼,“那你親親我。”
藕臂重新攀上他的肩膀,濕軟的唇瓣貼了過來,輕輕慢慢地研磨。
他的心亦是,上上下下地求索,無邊無際地滑行。
他猶嫌不夠,鐵臂一把攬過她的肩膀,加重了力道。
夏日的風緩緩吹拂,帶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蟬鳴,與那淡淡的茉莉的香氣。
這個吻纏綿了很久,直至他將她的藕臂摁上了床榻,替她合攏寢衣,在耳邊囑咐,“明日上我的車,嗯?”
“嗯……”她渾身軟趴趴的,有點疲乏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會對你好……對你的孩子好,對你的族人好的……”
“你乖一點……”他替她理好鬢發。
他第一次心動的人,若能別再這么浪蕩,只把心停駐在他一個人身上,該多好。
………………
壞心眼的男人翻窗走后,小符在黑夜中,猛然睜開了眼睛。
不敢睜開眼,希望是她的幻覺。
可是聽到身旁姐姐,那深深淺淺的喘息,她就知道,這、不、是、幻、覺!
小荷正躡手躡腳的,企圖平緩呼吸——
“姐姐!”小符忽地叫了一聲。
鼠鼠祟祟的小荷嚇了一大跳。
“剛剛那人……是謝將軍吧?”小符睜著眼,望著屋梁。
雖然黑夜里,看不到那人的長相。
在小符的角度,也沒法看到。
可是她能夠聽到聲音,謝將軍的聲音太熟悉了,不由她分辨不出。
這個聲音,令她想到了另一個辜負姐姐的渣男。
死蝦頭。
“嗯。”小荷只好老實回答。
小荷估摸著,謝淮這時候定是已經回房了。
再者兩邊距離這么遠,他再怎么諦聽,也諦聽不了。
于是一邊拍拍虎子的小肚子,確保他睡著了,一邊悄悄挪到了小符的那邊,腦袋靠在小符肩膀上。
小符的肩膀,是那樣的寬實溫暖。
兩個小姐妹,開始說起了悄悄話。
“姐姐,你和他——”小符遲疑。
“睡了。”
小荷直截了當,“那幾日,都在……”
小符恍然大悟:“……”
怪不得,小荷姐姐要用披帛把脖子給圍住,原來是為了遮擋各種各樣的痕跡。
這種情形,很像上一次。
上一次還是三年前。
小符永遠記得,臨西客棧甬道的風,有多冷。
拳頭又緊了幾分——
該死的蝦頭男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而在另一邊,穿過長長的甬道,驛站東南方的最里間。
那是謝淮一人的房間。
小荷滿以為聽不到的謝淮,卻在房中,獨自點燃了一盞燈。
燈芯幽幽跳動,照耀著他那張英俊鋒利的容顏。
他自嘲地輕嗤了一下。
一個堂堂一方霸主,居然去諦聽兩名小女子講悄悄話。
他……也挺丟人的。
呵,可笑的愛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