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部人,下去。”謝淮冷冷訓斥。
親衛們眼觀鼻、鼻觀心,趕緊列隊退了出去。
謝淮沒有想到,昨夜跟夏月通了氣后,得到的信息竟這么有用。
他感受到了她的愉悅,亦察覺到了她對他濃厚的興趣。
他不過是個雛兒而已,只會直來直去的直球,本以為他這般舉動之下,她的眼神會跟著他走。
不想她壓根不看他,仿佛一個經驗十足的老手,只一個欲擒故縱,便把他勾到了死。
推拉之間,謝淮越是勾引,她越是忍著不上鉤。
當他決心放棄之際,她無視為她準備已久的圓凳,直直坐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眾目睽睽之下,她就這般大膽地徹底釣住了他。
當即他仰頭深息,這般重重刺激,他又怎么能抵擋得住?
這樣好的手段,他玩不過她,唯有雌伏,唯有被她玩弄。
他顫著大掌握住她的腰身,制住她不要亂動,甚至于扶她起身。
不想她剛起了半刻,又是深深一坐。
謝淮徹底被惹亂了,他強令那群親衛出了去,不至于自己在屬下面前丟臉,他更不想其他任何人,看到她如此如妖精般惑人的一面。
從此以后,她只準對他展現!
“你……你沒事吧……”小荷察覺到了異樣,又是想要挪開。
“別動……別亂動……”他深深抽氣,加重了手掌的掌控。
他有點后悔今日穿勁裝了,他早該知曉,在她面前,千萬不能穿稍緊的衣服!
“那妾身慢慢起來……”小荷又問道,嗓音是小小的、延綿的鉤子,刮撓著他柔軟袒露的內心。
“嗯……”謝淮知曉她有分寸,如今確實玩夠了、勾足了,再玩下去,當真會出事,“本將扶你。”
就在小荷第二次想要站起來之際,門外忽地走進來一個人——
那是一名老者,身上背著醫用的褡褳,十分從容地走了進來。
老者直覺氣氛不對,抬頭一看,瞳孔瞬間地震:“怎么是你?!”
“你們在作甚?!”
小荷被嚇住了,渾身一沉,腳下一軟,一個屁股蹲又是跌坐了下去。
謝淮隱忍地緊緊閉目,“嘶……”
小荷更是慌張,她想要站起,卻頻頻脫力,越努力、越丟臉。
“好了,別動,別蹭。”身后的嗓音,啞到不能再啞了。
一股力道強硬制住她,將她緊緊懷抱進堅硬胸膛里。
小荷悲壯地低下頭來,不只是那異樣太過顯著,還是堂下軍醫老鞠的目光太過刺目,她的臉比煮熟的蝦更甚……
“我倆在干什么?”謝淮啞著嗓子輕笑,“正如老鞠你看到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小荷本能出聲辯解,又被大手捂住了嘴。
那聲音又細又小,還黏黏的,出聲了更讓人誤會。
小荷羞愧地低下頭,被她搞砸了……徹底搞砸了……
她不僅毀了自己的前途,更是毀了陛下那一片光風明亮、襟懷坦白……
老鞠沉痛閉目,嗨呀……他就知道準沒好事、準沒好事,“此女……不是去官府整理文書么?”
老鞠囁嚅,“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
“我叫的,不滿意?”謝淮懶著聲反問。
哪敢啊……老鞠彎了腰,這般生米煮成了熟飯,哪里輪得到他反對?
“老身去煮安神茶。”老鞠不敢再看下去,只想躲到后面消化所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