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個籃子,我哪里敢跟將軍爭,我不過幫幫將軍而已……”燕別山拍拍健碩胸脯。
“怎么幫?”江鶴詞心頭莫名咯噔一聲。
“若是將軍這只小雛鳥受不住了,我頂上啊!”燕別山嘿嘿一笑,樂觀地眼底有一絲化不開的憂傷,“心是得不到半分了……就巴望著這副殘軀能令她歡喜。”
“哪怕就是一丁點,也雖死無憾了……”
江鶴詞渾身麻了一下:“你去老鞠那兒讀的到底是什么書?”
“老鞠新買了不少話本,抄累了就看兩本。”燕別山忍不住推薦,“有幾本新的寫得還挺好的,哪天給你帶來看。”
江鶴詞頭皮繼續發麻,他是知曉老鞠的,老是裝作孫女想看話本,買一大堆在家里偷摸看。
“新的叫什么名字?”江鶴詞問道。
“《將軍與她》、《懷上將軍的崽后》、《和離后,將軍幡然悔悟》……”
江鶴詞整個身子都麻了個遍:“少看點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而一院之隔的花餅,早就聽到兩個叔叔的說話聲了。
它在門口蹦跶噠地走來走去,兩個叔叔在門口干什么呀,怎么不進來呀?
不遠處,以前叫墩子,如今改名梁老五的矮個男人正在給花餅拌肉,“阿香,你看看花餅,我咋個覺得這樣眼熟呢?”
“像不像……像不像以前阿松的那只啊?”
墩子曾在三年前,救過刺殺方見橋而重傷的謝淮。
并通過聞鳥識人,確定了那重傷男子為阿松的身份。
雖然此鳥非彼鳥,但是對當時求救的白色大鷹還是印象深刻。
徐阿香嚇死了,“白色大鷹到處都是,怎么可能是阿松那只?”
梁老五點點頭:“也是,這是戶主人的大鷹,”
直至梁老五聽到敲門聲,去打開了門,看到一文一武兩位天之驕子。
那小花餅噗嗤一下,就撲到了那文官模樣的俊朗青年身上,頗為親近的模樣。
族中人不認識江鶴詞,卻認識燕別山,紛紛以最高禮遇招待了兩人。
又聽說當家的去了慶功宴,更加自豪與放心了。
只是大家看見花餅與兩位大人相熟,不由猜測這戶主人怕不是個軍中人,不然戶主的鳥不可能認識這兩位大人。
這樣的猜測令徐阿香心驚膽戰,她得拿捏分寸,到底此時能不能和恩人哥哥相認。
她不想族人們的影響了恩人哥哥恢復記憶的節奏。
………………
彼時顧云舟已經喝得有三分薄醉了,一想到自家乖孫主動喝那下了藥的酒,他就喜不自勝。
他真的寂寞了太多年了,以前乖孫沒來的時候,就一個六十歲孤寡老頭鐵撐著。
再是鐵血的梟雄,他也是人,他亦會感到高處不勝寒。
六十而耳順,他那些老伙計,一個個連曾孫都抱上了。
他呢?
他那個傻女兒啊,還在為了那個白癡皇帝疏遠他。
他唯一的……曾捧在心尖的閨女喲……
顧云舟一想到自己的傻閨女顧貴妃顧蘅就腦殼痛,幸虧她生了兩個不錯的小子。
如今小的那個好不容易逃來了,他膝下也有孩子了。
一想到今日過后,可能還能抱個小曾孫,他心里那個喜啊!
何雨眠,何雨眠,真是個好丫頭啊!
“顧帥,軍醫老鞠求見。”親衛耳語。
“快快快,請老鞠內坐。”顧云舟揉了揉額頭醒酒,喜滋滋道。
他得去取育兒經勒,老鞠家可是兒孫滿堂。
沒想到老鞠一來,就整個火燒眉毛的狀態:“顧帥,顧帥,您搞錯啦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