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廂房之中,程小雨小姑娘一直都在糾結那件事。
她害怕是周隊長真的叫錯了人,把“小何姑娘”叫成了“小荷姑娘”。
直至姑娘們都回到了院子里,她還在琢磨著這件事情。
其他二十四名姑娘一直就在院子里等待著,等待著將軍召幸。
結果從早等到了晚,一個根毛都沒等到。
程小雨畏畏縮縮在一旁舒了一口氣,看來……那個小荷是真的被臨幸了吧……
她心頭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嫉妒和小羨慕,可更多的是為那個新人感到高興的情緒。
還有一種莫名其妙掌握了關鍵信息,然后看著別人等來等去、抓耳撓腮的滿足感。
“哎,怎么還不來啊?!”小姑娘們全部都盯著門外,快要盯穿了。
“要來,第一個召幸的也是何姐姐。”一個何雨眠跟班道。
“對,可不是,剛剛何姐姐揭開面具的時候,將軍眼睛都直了呢!”另一個跟班又是恭維。
何雨眠的舞服還沒有換,整個人美得像一只白孔雀,高貴又傲慢。
帶頭夸她的是她的兩個跟班,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。
何雨眠的頭抬得越加地高了。
這一批小姑娘中,何雨眠的家境不算太好,但其父何瘸子卻是顧帥最為偏袒的舊部將。
就憑那根為了顧帥斷掉的腿,就夠他們家吃一輩子。
況且,何雨眠是里面最漂亮、最像莊雨眠的,自然在這群小姑娘中當了話事人。
就在夜幕落下來之后,所有的姑娘都等得灰心喪氣了——
這時候一個屬官攜著一群奴婢前來,笑瞇瞇前來道喜,“恭喜何姑娘,賀喜何姑娘!”
何雨眠蹭地就起來了,規規矩矩帶領眾姑娘福身。
她心生得意,在面上驕傲又欣喜,“屬官大人,是否是將軍傳召……”
“是顧帥抬了禮,給何家送了去,也給姑娘這里送些金銀頭面。”屬官笑瞇瞇道。
“這里是要嘉獎何家,提供那藥的線索,顧帥自不會虧待。”
程小雨在角落里,聽見屬官說的話,不由擔心不已——是不是當真叫錯了啊……
睡了之后,發現人不對,才給正主金銀器具補償的?
屬官走了之后,眾人還是懵懵的。
她們還以為,屬官過來是召幸何雨眠的,結果只是來宣召賞賜的。
將軍中了藥,卻不召幸任何人,這……
憋得住嗎?
何雨眠揭開紅布,上面放了數支極為漂亮的金釵。
她小心翼翼拿起來,別到了頭上,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靈動漂亮了。
“將軍為何不直接召幸姐姐,卻給姐姐賞賜呢?”跟班也是弄不懂了。
“真笨,將軍定是在心中對莊夫人難以忘懷,才生生忍了藥效。”何雨眠斜了馬屁精一眼,慢慢開口。
“對呀,很有可能……”有姑娘恍然大悟。
“天啦,將軍也太深情了……”
“若是能得將軍對莊夫人的半分情意,就是死也愿意了……”
大家七嘴八舌,心底對將軍的喜愛更甚了。
小姑娘們情竇初開,正是崇拜上頭的年紀,心底都干干凈凈的,十分單純地嗑將軍和莊貴妃。
“顧帥賞賜姐姐,鐵定是將軍的意思,若是將軍跨過這道坎,頭一個召幸的肯定是姐姐。”小跟班又在吹。
何雨眠笑得更加開懷了,“是也,如今召幸反倒不好。這是將軍最愛莊夫人的時候,若是貿然被召幸,破壞了兩人情感,反倒被將軍嫌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