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愛情,怕是還有一個原因。”袁大廚摸了摸下巴。
眾人看向了袁大廚。
“現在咱們住的院子和店鋪,都是他的……”袁大廚說起來,有點心虛,“小荷族長有一部分原因,也是為了咱們。”
“唉,他哪里來的錢啊?”眾人又問。
“從軍三年掙的唄。”袁大廚說道。
“氣死了,咱們不要了,咱們去外城住去!”梁老五憤憤不平。
再怎么樣,他們這些族人,也不能成了渣男拿捏小荷族長的把柄。
“別這樣,小荷族長都是為了我們好。”二蛋拉住梁老五。
“對,他阿松能掙,咱們就不能掙了?”曾大廚也道,“咱們憋一口氣,把錢掙得多多的、足足的,把這三個地方買下來!”
這下廚房眾人便又有了心勁兒,可這心勁兒沒持續多久——
直至他們去打聽了長興街一家不大的小鋪面的價格。
貴得令人咋舌。
大家這才知曉,小荷族長為他們到底犧牲了多少。
大家抱在一起,又是哭了一陣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沒想到,你族人手藝還真是不錯。”謝淮毫無芥蒂地夸獎道。
他一邊夸贊,一邊思索著院子里發生的事情。
他趁著方才廚房之人離開,諦聽到了那些人所言。
里面有一句話,極為震撼:“阿松那個丑東西,怎么變好看了?”
他現在易容的這張臉,明明已經是自己能夠忍受得了的……丑陋的極限了。
他以前有那么丑嗎?
頭一陣刺痛——
好吧,有的。
他其實早已知曉,小荷那第一任丑陋不堪了……
可當那個人具現化為了自己過后,有點不能接受。
他明明……長得這般好看,與小荷當年相識時,該是多不堪啊……
他害怕這般不堪的自己,會被小荷嫌棄……以前不嫌棄,不代表以后會不嫌棄……
謝淮別過腦袋,他越來越好奇自己之前的那段經歷了。
到底四年前的那段時間,他發生了什么?
或許有兩個人,可以給他解答。
謝淮想起了兩個故人——一個張文淵,一個蘇世。
只要他們回來一個,怕是他的記憶之謎就能解開了。
小荷的話語,慢慢又拉回了他的思緒——
“好吃是好吃,就是缺了點什么東西。”小荷喃喃,況且陛下所謂的好吃也不是真的好吃,陛下還覺得西湖醋魚世間美味呢,這能信?
“差了什么?”謝淮笑道,他是真覺得不錯。
正當小荷思索之際,便見一個身影在廚房處偷偷摸摸的。
“誰?”小荷立即喊道。
“是我……”一個謹小慎微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陰影里,孫林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。
她戴著個厚重的面紗,露出的肌膚上還是可以看到淺淺切割的痕跡。
“孫林,你這是?”小荷朝廚房里望了一眼。
里面傳出來一陣陣鮮辣香味兒。
“想幫幫大家的忙,做些菜色……”孫林苦澀道。
孫林便是當初與祝妹同流合污的廚房總管,而后發現真相,幡然悔悟地朝自己臉上割了幾十刀。
這些年小荷每一年都拜托蘇世與張文淵替她看診。
原本孫林十分排斥,她自認為罪孽深重,甚至想要加重傷情來贖罪。
結果被張文淵狠狠嘴炮教育了一頓。
她們家張大夫,醫術可能是三腳貓功夫,但是嘴炮能力那是一等一的厲害。
自此之后,孫林便乖了,她當真有好好接受蘇世與張文淵的診療,身體也在日漸一日的恢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