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并非不同意,而是給了小荷兩條路可以走。
小荷是很滿意這種結果的,但是:“可是,咱們晚上……不恢復記憶了嗎?”
自從謹遵醫囑之后,陛下的狀況明顯改善了很多。
連那碧玉針插得都淺了很多,他們再努努力,說不定開年后不久就能自動脫落了。
謝淮朝她一挑眉,“咱們可以一邊操練,一邊學習。”
小荷:“?”
這是人話嗎?
只見他從身后輕輕摸出了一本熟悉至極的書冊,朝她晃了晃:“有沒有印象。”
小荷登時太陽穴一刺,這……這避火圖她不是放在柜子里嗎?
謝淮裝模作樣地翻了翻,“這是為夫以前做的筆記吧?”
“里面有很多知識,可以用兵法解釋,我可以教你。”
小荷:“?”
她進一步覺得,這絕不是人話。
“這也行?”她疑惑。
這到底是真心想教她,還是久別重逢這避火圖想要實踐?
別把她當北跶人整啊!
“不信你試試?”他湊了過來,熾熱的氣息也籠罩了她。
當晚直至最后,小荷的眼神都失焦了。
他以火熱的胸膛緊緊抱住她:“學會了嗎?”
“嗯?”小荷鼻尖輕逸出綿綿的聲音。
腦子一團漿糊,一點話也說不了。
“嗯就是沒學會,明日再學。”頭頂的男人悶笑著下了結論。
這真把她當北跶人整了,小荷一點火氣都發不出來,直接暈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覺起來,小荷聽到外面在歡呼。
她伸出疲軟到不行的腿,擁著厚厚的披風,跨過了身旁的軀體朝窗欞走去。
冬日的天光裹著雪花落下,下雪了。
族人們在院子里高高興興玩雪,小荷瞥了眼屋中還在睡的男人,忽覺這一年過得真是傳奇。
去年的今日,她還在韋府當總管呢。
今年她就有了自己的家族,找回了自己的愛人。
話說,這人不是從不安眠的嗎?為何今日醒得比她還晚?
小荷心底有了個計劃,她悄悄踱步去鏟了點雪,捧在手心里——
然后嘩啦啦灑在他的衣領上。
“小荷——”房間里響起了他無可奈何的悶哼。
灰翅一般的羽睫睜開,那雙桃花眼底全是無奈與縱容。
“這幾年好不容易睡個好覺,你又把我弄醒了。”謝淮嘆息。
“啊……”小荷心底蔓延出一絲愧疚,但不多。
“今日沒有政務,為夫專門勻了一日休息。”謝淮手指輕輕拍著領口的雪,然后用涼透了手指去觸她嬌嫩的臉頰。
“啊,好冰!”小荷捂住臉。
這回換他惡作劇一般得逞的笑了。
“怪不得你昨夜這么興奮,以后講課好好講嘛……”小荷又是嗔怪。
“昨夜為夫講得不夠多,不夠清楚?”謝淮不依不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