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,試試就試試。”二嬸子率先走了過去,“反正那邊坑里也沒有。”
二嬸子剛扒拉了幾下,就叫了一聲:“乖乖,有貨了!”
大家立刻湊了過去,二嬸子在身上擦了擦,一塊灰綠石,二十塊錢總歸是有的,能抵來回車費了。
大家也紛紛拿著鏟子朝緩坡的方向挖了起來,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一些碎料子,二虎和狗蛋也分別有了收獲,大家也不覺得困了。
雖然都是一些瓷白,鴨蛋青,粉青和米黃,但對他們來說,一二十塊也不少了,給孩子買幾斤瓜子糖塊,夠吃十來天的。
蘇陽越走越遠,來到了之前出貨的堤壩上,想再掃描一下,看看有什么遺漏,遠遠看去,一個微弱的光點在堤壩上晃悠。
忽然,手電筒掠過一處雪堆,頓時嚇的雞兒都縮了一半。
蘇陽下下意識將背后的小口徑步槍端在手里,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。
堤壩上躺著一個人影,赤腳趴在雪窩里,身上的衣服看似被扒拉過,一個牛皮包扔在身旁,東西也都沒了。看裝扮并非是個泥腿子,應該是外地商客。
蘇陽輕手輕腳的湊了過去,滿身酒氣,摸了摸鼻子,還有呼吸,要是在雪窩里睡上一天,那等于是安樂死了。不管怎么樣,先救人再說。
“來人啊,救人啊!”
蘇陽朝身后大喊了幾聲,大家聽到聲音,還以為蘇陽出啥事了,順著燈光的方向跑了過去。
“陽子,咋回事這是,掉坑里了?”
“沒有,這有個人躺在雪窩里,還沒死。”
聽到有人,精神緊繃了起來,別再攤上什么官司惹一身騷。
大家看過去,雪窩里躺著一個人,沒死也差不多了,二虎用手戳了戳,一動不動:“陽子,要我說別管了,回頭再賴上咱們。”
“這他媽是人說的話不,能救不救,那跟殺人有啥區別,趕緊的搭把手。”蘇陽彎腰把人給翻了個面,身上冰涼涼的,臉都都紫了。
大家猶豫了片刻,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抬了起來,搬到了六子的面包車上,六子頓時嚇了一跳,還以為是個死人,車子拉死人嫌晦氣。
看著還有氣,也就沒說什么了。
蘇陽用熱水濕了一個毛巾,敷在了脖子和額頭上,整個人才緩緩咳嗽了幾聲,看樣子是緩過來了,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。
“六子,你在車里看著吧,要是醒了就給喝點熱水,我們就先下去了。”
蘇陽灌了兩個熱水瓶子,放在了那人的身上熱一熱,就準備要下去繼續干活了。
六子看著那人,也不像壞人,只能答應下來。
大家揮著鏟子,議論著剛才那人,八成是喝醉酒,栽倒了路邊上,被人給翻了包,扔到了這雪窩里。
“現在的人啊,就喝那點猴尿,這老婆孩子在家得多著急。”
“可不是嘛,這大過年的,真是沒轍。”
“哎哎....”二嬸子忽然叫了起來:“你們看,這是不是塊墨玉?”
二嬸子掏出一塊小石塊,體型很小,大拇指一般,最多能做幾個戒面,但是成色不錯,賣三十五塊不要緊。
“二嬸子可以啊,這一會功夫挖倆了,這比瑪麗艷收的還多。”
“這咱可不敢居功,要不是人家陽子給指個方向,咱現在還在坑里撅腚呢。”
“要說也是哈,陽子是屬土地爺的吧,感覺底下的情況門清啊。”
“對了,陽子呢?”
大家循聲望去,四處空蕩蕩的,遠遠的看到一個微弱的光點在堤壩上若隱若現,好像走遠了。
蘇陽在附近掃描了一圈,發現確實有一些遺漏,淺層的上次已經挖過了,現有的埋的較深,大半夜的也不好挖,不挖的話還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