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略顯尷尬的笑了笑:“放心,沒人要您這袋子。”
不過當她掏出那那座玉雕作品時,手輕輕一抖,眼睛閃過一抹驚艷。
他看向蘇陽二人,已經和江老一起來到了宴會廳,大廳內傳統的紅色條幅高高掛起,上面寫著“1996ht市新春答謝宴”。
江老人緣不錯,到哪都尊稱一聲江老,據說當年還能再升一級的,但是自己熱愛這一行,加上年紀大了,就拒絕了升遷。
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一就坐,和相鄰的幾個人聊起天來,江老屬于編外退休人員,就安排在了后面的桌子上,最前面都是各局領導,中間是協會組織的名望大師,最后面就是他們這些編外人員了。
蘇陽往前看去,在中間第二排的桌子旁,坐著一個胡子斑白的老頭,手里不停盤玩著一盞棗紅皮的玉茶壺,時不時的傾斜在嘴角抿一口茶。一副淡定從容,卻又看輕一切的氣質。
“江老,那位就是馬家流派的馬學五嗎?”蘇陽指著前面的桌子問道。
“是的嘛,這老東西很是高傲嘛,當年市領導在前面敬酒,老小子連端都端一下。”江頭皺眉看了一眼,“旁邊那個桌子是老陳頭嘛,這兩位雖然脾氣不好,但都是咱們市的玉雕招牌了嘛。”
“再往那邊,就是三大玉器廠的幾個老頭了,另外那兩桌是畫畫的和寫字的,都是些老文酸,不提也罷。”
蘇陽看向玉器廠的幾個大師,坐在一起就顯得和氣多了,一起喝茶聊天,討論著今天的市禮。
這些年玉器廠被馬、陳壓了一頭,也從玉器廠搶了不少的大單子,這些人只能抱團取暖,選送了三件最為得意的作品,目的就是趁這次新年會贏了馬、陳。
至于頭彩,壓根就沒有考慮。
“巴郎子,走撒,老子帶你認識認識嘛。”江老起身,大模大樣的來到旁邊的桌子上打了個招呼。
“江老,好久沒見了嘛,你這帶的是?”一位身穿中山式的老頭起身笑道。
“各位前輩好,我叫蘇陽,是洛甫鄉喬木村的。”蘇陽尊敬的給大家作了個新年揖,多認識個人,以后多一條門路,蘇陽也是來者不拒,刷個臉熟。
“洛甫鄉好嘛!今年瑪麗艷河床都外包了,以后可是要大發展了!”
蘇陽笑笑沒說話,心里mmp了,這家伙再過兩年直接把洛甫鄉弄成半荒漠了。
“對了老江,這巴郎子是什么人嘛?”
“什么人?”江老看了眼前面的幾張桌子,故意抬高了音量:“老子跟你們說,這是咱們ht市,不對,是咱們全國最年輕的玉雕大師—蘇陽!”
江老這一嗓子,直接傳遍了整個大廳,中間幾排桌子坐的幾十個人,疑惑的回頭看了看。
卡布提也被這一聲吸引了,回頭看了看,一旁的吳亮放下茶杯看著蘇陽內心一驚。
“老叔,這...他怎么也來了?”
“哎呦,來的正好嘛!”
卡布提看了看,頗有興趣的站起身來,朝蘇陽走去。
而蘇陽在一旁尷尬的擋著臉,扯著江老的衣服:“江老,咱就不能低調點嘛!”
在場的都是當今聞名的玉雕大師,在他們面前自稱最年輕的大師,這多少有些厚臉皮了。
在座的一些人,驚疑的打量著蘇陽:“最年輕的玉雕大師?”
“是的嘛,老子不是跟你吹,比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老頭子厲害多了撒....”
大家也是笑笑沒當回事,江風昌這老頭子的性格大家都清楚,大大咧咧,說話沒有個把門的。
不過卡布提此時卻沒有任何懷疑,那薄胎玉瓶就足以說明一切,這巴郎子的雕工絕對是在自己之上。
當然配的上一聲最年輕的玉雕大師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