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和隱居在大山深處的塔吉克部落不同,他們是牧民,是需要掙錢的,所以每年的羊毛羊肉都是要出售,如果有人花錢收這些石頭,他們很樂意出售。
蘇陽想了想,撿了幾塊不錯的石頭,挨個給了個價格,按照系統標注的價值打了折扣。雖是如此,但也比其他“趟地皮”的玉石販子給價實在。
那些人大都是按照本身價值的零頭價格購買,連蒙帶騙,將料子從牧民手里收回來,反手一轉就能賣出高價。
這種行為跟偷竊沒有區別。
對于這些石料子,蘇陽都給了五折的價格,除了那塊裹著石皮的紅玉。
因為紅玉本身就有厚厚的石皮,開窗是帶有風險的,況且這種越稀缺的料子,賭性越大,按照市面價格就沒有準了。
“朋友,這塊青色的石頭,值十頭羊。這塊綠色的值五頭羊,這塊紅色的石頭值一百頭羊....”
蘇陽指著其中的五六塊石頭,一一說道。
旁邊的阿婭驚訝的捂著嘴巴,“天吶,這些石頭能換這么多羊!”
“這個叫做玉石,你可以理解為顏色越好,能換的羊越多。”
“我明白了,以后我放牧的時候就多留意著腳下,說不定還能撿到一些。”阿婭激動的笑道,“我現在就去河谷里看看,我記得還有幾塊呢。”
小男孩也“騰”的站了起來,似乎找到了不寫字的理由:“我也去,我也去!”
扎克也是沒有預料到這些,笑瞇瞇的摘下牛皮帽子,給蘇陽倒了一杯白色的羊奶茶。
“好嘛,能換這么多羊,那自然是好的。”
蘇陽喝了杯奶茶,嘴唇上沾著白色沫沫,用舌頭舔了舔。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兜,出來撈魚身上也沒帶那么多錢。
“朋友,我現在身上沒帶錢,這些石頭你先替我留一天,等明天我回去取來,一共三千塊可以嘛?”
扎克滿意的點點頭,三千塊能換兩百只大肥羊。放在河谷里,那將是白花花的一片,很是壯觀。
金錢不如羊群更直觀。
“可以的嘛,石頭我留著,反正也沒人要。”
隨后喝完奶茶,兩個人走出帳篷。本想去隔壁叔叔家再看看石料的,可惜家里沒人,叔家哥哥這會去山那邊放牧還沒回來。
看天色,已經半下午了,應該也快回來了,再晚的話就會遇到危險了。一是擔心羊群走丟,二是怕狼崽子襲擊。
就在這時,遠方奔來了兩匹大馬,馬背上坐著的是阿婭,還有那個十歲的小男孩。
蘇陽懷疑自己看錯了,揉揉眼睛看去,小男孩居然手持韁繩,在草原上狂奔。
騎馬的技術可以說相當熟練,起碼比自己強多了。難道屁股不疼嗎?
沒多大會,兩匹馬就來到了眼前。
“不好了哥哥,扎比回來的時候在埡口遇到狼群了!”阿婭神色緊張,立刻跳下馬背,來到帳篷取出一桿土槍背上。
這種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,頗為豪爽,堪稱當代女俠。
扎克立馬緊張起來,詢問道:“有多少狼崽子?”
“很多,二三十只!”小男孩用手比劃了一下。
蘇陽也是愣了一下,二三十的狼崽子一起出現,看來兇多吉少了。
放牧的朋友最怕的就是狼群,所以都是趁著天黑回來,如果夜色降臨,狼群就會蜂擁而至,到時候死傷一些羊是在所難免的。
扎比是扎克的堂哥,也就是叔叔家的孩子,現在家里的父母都不在家,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以往的時候,家里的大人都會拿起土槍和擲石鞭前去驅趕。
這也是需要技巧的,現在因為父母不在,扎克臉上有些緊張,看向小男孩:“阿里,快下馬來,去帳篷里哪都別去。”
小男孩嘟著嘴下了馬,顯然很不情愿。
“朋友,現在我們要去趕狼崽子了,你可以先回去,很不好意思,沒能好好款待你。”扎克一臉歉意的拍著蘇陽的胳膊,隨后轉身前去帳篷取了一把獵槍,縱身上馬,格外麻利。
那是一把槍托被磨的锃亮的老獵槍,抗日戰爭留下的三八大蓋,不過保養的很好,槍管和槍膛都沒有銹跡,看來是經常擦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