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老漢給卡布提讓了根煙,說道。
“老哥,我吃過飯就要回去了,店里離不開人嘛,古麗可以留在這里多玩兩天嘛。”
“行嘛,古麗丫頭,讓陽子帶你溜達溜達,回頭再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啊,那我住兩天,等會去找熱巴嫂子說話。”
吃過飯。
卡布提騎摩托車回去了,蘇陽朝帶古麗去了熱巴嫂子家里。兩個女人便去了里屋鼓搗口紅腮紅這些東西。
當地的女人壓根不用化妝,天生皮膚白,眼睛大,只需要擦點口紅就顯得有氣質。
蘇陽朝跟他們打聲招呼,出了門,來到了村口巴扎上。
這會八九點鐘,巴扎上就來了很多人,大家都已經開始搶占攤位置了。
離老遠就聽到有人吵架。
“這是我的位置,憑啥讓給你?”
“你說話真有意思,哪里寫你名字了,我昨天就在這里賣了,你眼瞎沒看到啊?”
“昨天是昨天的事,今天輪不到你了,我跟你說,我家小叔子可是這巴扎的頭頭,信不信把你轟出去!”
蘇陽看過去,發現那趾高氣揚的婦女正是哈孜克的大嫂,正拉著半車白蘿卜跟人家搶地盤。
哈孜克也聞言趕了過去,嘀咕問蘇陽:“陽哥,這咋辦?”
“看你了,該咋辦咋辦。”
哈孜克一向在家里不吱聲,從小都是是打心里害怕大嫂,現在不一樣了,自己跟著蘇陽能掙錢,也成了巴扎的管理,自然是有底氣了。
再說了,這個家他早就一分為二了,還怕個錘子。
“哈孜,你來的正好,這個人搶咱們攤位,你快給嫂子攆走,呸,不要臉!”
大嫂掐著腰,一副母老虎的氣勢。看到哈孜克就跟找到后臺一樣。
另一個人也有些灰溜溜的,一家人自然是向著一家人,難不成還幫他一個外人不成。說著就要收拾東西,挪自己的位置。
不料哈孜克卻說道:“嬸子你不用挪。”隨即看向大嫂,“你挪走!”
“我不用挪?”
“哈孜,你說啥呢,我是你嫂子,你胳膊肘咋往外拐啊,憑啥讓我挪啊?”
“按照巴扎的規定,咱們這是收管理費的,人家昨天是交過錢的,這攤位該是人家的,你昨天沒交錢,就應該往后排。”
理歸理,情歸情。
大嫂心里能不明白?
“哈孜,我是你嫂子,咋?你現在出息了,管這么大攤子,連自家嫂子都不認了,我跟你說,你爹你大哥都不要了,嫂子跟你要個攤位,你還幫外人....”
大嫂說起來沒完沒了,翻來覆去還是那一套,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了。
哈孜克臉都憋紅了,兩個鼻孔里喘著粗氣,可最終還是說了出來:“你不是我嫂子,我也沒有大哥,我上回出了家門,咱就不是一家人。”
“好你個白眼狼,跟著人家屁股后頭,好的不學,你學壞了你,良心讓狗吃了?”
哈孜克聽出這是指桑罵槐,繃著臉將她的地板車給拉了出來。
“你要是想賣蘿卜就往后排,交兩塊錢管理費,趕緊把車子拉走,把地方讓給人家。”
大嫂本想撒潑打滾,死乞白賴的占地方,可回頭看向王強他們幾個人走了過來,那幾個家伙的品行誰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