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能積攢下如此雄厚的家業,離不開這三人的全力輔佐,他們就像李承乾的左膀右臂,是他堅實的后盾。
“來人,給長孫大人松綁。”
李承乾一聲令下,聲音洪亮威嚴。
兩名大三營的士兵迅速上前,他們身姿矯健,行動如風,手腳麻利地解開了長孫無忌身上的麻繩。
松綁后的長孫無忌跪在地上,緩緩抬起頭,他的臉上滿是淚痕,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悔恨。
看向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外甥,此時他終于忍不住了,兩行渾濁的老淚流了下來,那淚水如決堤的江水,聲音哽咽:“陛下,老臣糊涂啊!老臣捏造圣旨,罪該萬死,無顏下去面見先帝啊!”
說著,他以頭搶地,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,一下又一下,每一下都帶著無盡的悔恨,似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通過這磕頭來償還,額頭很快就滲出了鮮血。
李泰咬了咬牙,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。他從人群中站出,腳步沉重地走到長孫無忌的身旁,“噗通”一聲跪下,那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響亮。
“陛下,臣弟伙同長孫無忌捏造圣旨,臣弟死罪!”
兩人都將頭深埋在地上,等待著李承乾的發落。
他們的親信在這一刻竟無一人出言規勸,整個大殿頓時安靜得只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,那呼吸聲急促而沉重,氣氛凝重得仿佛要凝固一般,空氣都似變得黏稠起來。
坐在龍椅上的李承乾閉著眼睛,眉頭微微皺起,也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。
房玄齡嘆了口氣,那嘆氣聲中滿是無奈。他手拿玉圭,神色莊重地走了出來,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沉重。
“陛下,魏王和長孫大人雖然犯下重錯,可看在魏王為我大唐著書有功,長孫無忌為我大唐鞠躬盡瘁的份上,還請陛下能留他們一命!讓其戴罪立功!”
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,帶著一絲哀求。
房玄齡話剛剛落音,程咬金、尉遲敬德也都站了出來,他們身形魁梧,氣勢不凡,齊聲說道:“還請陛下饒他們一命吧!”
魏征卻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,他目光犀利如刀,看向眾人,似要將眾人的心思都看穿。
“魏王伙同長孫無忌捏造圣旨,歪曲圣意,甚至想要在陛下入城之時調兵抵抗,一意扶持晉王上位。先帝駕崩,他們竟敢私自封鎖消息,將陛下隔于長安之外,還假傳陛下病危,藥石無醫。此二人罪行罄竹難書。微臣請求陛下將二人處死,明正典刑!否則日后必然后患無窮,謀反乃大罪,絕不可饒恕!”
魏征的話語斬釘截鐵,擲地有聲,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,讓朝堂上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房玄齡更是面色復雜,眉頭緊鎖,心中暗暗叫苦,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他來之前,陛下特地吩咐了,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兩人的性命。
他深知,如果李承乾一意孤行,李世民也只能亮明身份,豁出這張老臉不要,也要救下這兩人,那場面將不堪設想。
李承乾緩緩睜開眼睛,目光如電般掃過下方的眾人,眼神中透著威嚴與決斷。
“魏王李泰,是我的親弟弟,雖犯下大錯,但歸根結底,是受人蠱惑。即日起,減免一切俸祿,居于武德殿中,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,給朕去好好反省!”
李泰一聽,猛地抬起頭來,眼中滿是感激之情,那感激似要溢出眼眶。
雖然被軟禁了,但至少保住了親王之位,撿回了一條命。
“臣弟多謝皇兄開恩。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有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“至于你,長孫無忌,你是朕的舅父,是先帝的左膀右臂,怎么也如此糊涂,被人當了槍使?”
李承乾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,眼中閃過一絲痛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