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極殿內,丹墀之上香煙裊裊,金色的陽光映照著滿朝文武的身姿。
此刻,朝堂之上的氣氛卻顯得有些異樣。
戴胄今天竟然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,當堂提出了“放權于民,貽害無窮”這一極具爭議性的問題。
大臣們個個瞪大了眼睛,交頭接耳的嗡嗡聲在殿內此起彼伏。
以往朝堂上雖也有爭論,但這般直言不諱且直擊敏感問題核心的情況,還真是頭一回見。
更讓眾人驚訝的是,陛下李承乾非但沒有龍顏大怒,反而神色溫和的與戴胄交談著,這可讓群臣們都開了眼界,這可是他們入朝為官以來首次遇到這樣的情形。
大臣們紛紛將饒有興趣的目光投向戴胄,那眼神中滿是
期待。有人暗自咋舌,心里琢磨著戴胄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,竟敢這般公然與陛下“唱反調”。
一時間,原本被熱議的咸陽官員處置事件,竟被眾人拋到了腦后,所有人的心思都聚焦在了戴胄身上,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聽聽,他接下來到底能給出怎樣的回復,又會說出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“新花樣”。
戴胄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灼灼目光,卻依舊保持著沉穩的儀態。
他上前一步,對著高高在上的李承乾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,聲音清朗地說道:“陛下,實不相瞞,微臣對于這個問題也尚未能完全參透其中深意。”
“這番言論,只是微臣偶然間聽一位好友提及放權于民可能產生的種種弊端,自那之后,微臣便憂心忡忡,反復思量了好些日子,才決定在今日朝堂之上,將此事告知陛下,期望能為陛下分憂,共商國之大事。”
李承乾原本就對放權一事極為關注,此刻聽到戴胄這番話,不禁來了興致,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。
他微微向前傾身,追問道:“朋友?是何等樣的朋友?他叫什么名字,今日可在這殿上?”
戴胄微微欠身,臉上帶著一絲謙遜的笑意,搖了搖頭說道:“陛下,我那好友不過是個七品小官,依照朝廷規制,是上不了這兩儀殿的。”
一聽只是個七品官,李承乾的好奇心愈發濃烈了。
在他心中,能提出如此深刻見解的人,必定不簡單。
他再次開口,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:“戴愛卿,你這好友,到底叫什么名字啊?”
戴胄心中暗自一喜,他明白,自己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。
其實這一切本就是他與好友李義府事先謀劃好的,李義府一直渴望能面見陛下,傾訴心中抱負,施展自己的才華,而他則是那個牽線搭橋之人。
于是,戴胄不慌不忙,字正腔圓地回稟道:“回稟陛下,臣的這位好友,名叫李義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