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儀殿內,朱紅色的立柱撐起高大的殿頂,殿內寬闊敞亮,卻因那壓抑的氛圍顯得有些森冷。
李璟祐端坐在李承乾曾常坐的那把太師椅上,這椅子的靠背高聳,此刻在他看來,是權力的最佳象征。
他眼神冷峻,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的官員們。
他下意識地模仿著李承乾平日里的威嚴姿態,手指有節奏的不停敲擊著太師椅的扶手,每一下敲擊都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對權力的掌控欲。
那扶手被他的手指敲出清脆聲響,在空曠的殿內回蕩。
殿下站著的,皆是他招攬的班底成員。
徐愿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,時刻關注著李璟祐的一舉一動。
江流兒身著嶄新的五品官服,身形略顯單薄,臉上帶著幾分狡黠。
許敬宗身材微微發福,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,此刻正微微弓著身子,盡顯討好之意。
唐儉則面色平靜,雙手交疊在身前,眼中透著深不可測的意味,靜靜地站在一旁。
這一干人等,在李璟祐監國后,都緊緊地簇擁在他身邊,期待著從他手中分得利益的一杯羹。
“太子殿下,如今朝中還有齊太師在,很多事情,我們都辦不了啊。”
許敬宗率先打破沉默,他向前邁出一步,雙手抱拳。
“沒有李敬宗的幫助,我們的人都安排不進來。齊太師在朝中根基深厚,人脈廣泛,他總是處處掣肘,我們的計劃屢屢受阻啊。”
李璟祐微微皺了皺眉頭,旋即又恢復了平靜,輕輕點了點頭,語氣透著自信:“沒事的,他支撐不了多久的。”
“齊太師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。”
“他的勢力看似龐大,實則內部早已腐朽不堪。”
“當務之急,我們要做的,是把錢捏在手里。”
他微微停頓,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眼神中透露出對權力的強烈渴望。
“有了錢財,才會有人支持我們,有錢能使鬼推磨,有了足夠的財富,何愁招攬不到更多的人為我們所用,何愁不能將那些反對我們的人一一鏟除?”
說完,他將銳利的目光投向江流兒,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:“江流兒,上次讓你辦的事情,辦得怎么樣了?”
江流兒聞言,連忙向前邁出一步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,對著李璟祐微微拱手,臉上露出一絲自得的笑意,恭敬的回道:“殿下,都已經辦完了。我親自前往云南道,精心挑選了幾處隱秘且土地肥沃、氣候適宜的地方,安排了大量人手,秘密種植五石散的原料。”
“那邊的百姓對我們的計劃一無所知,只當是普通的農作物種植。”
“按照現在的生長進度和制作流程,今年年底,下一批五石散就可以制作出來,屆時通過我們秘密搭建的渠道,銷往各地,定能獲取巨額的利潤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微微抬起頭,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。
李璟祐聽到江流兒的話,滿意的再次點了點頭,臉上露出一抹贊賞之色,說道:“做的不錯,事情做得好,好處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等這一批五石散賺了錢,少不了你的豐厚賞賜,升官發財自然也不在話下。”
隨后,他又將視線轉向徐愿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:“徐愿,孤讓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?”
徐愿向前一步,昂首挺胸,回道:“殿下,三萬支乾武銃已經在運送的路上了。”
“為了確保運輸安全,不被察覺,我安排了最得力的親信,喬裝打扮成普通的商隊,還特意繞開了朝廷的主要關卡和巡查路線。”
“按照行程,年底就能運到阿拉伯。”
說到這兒,他頓了頓,臉上浮現出笑容,“他們出的價格是一千兩一把。”
聽到徐愿說的這個價格,李璟祐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得意的笑容,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盤算起來:整整三千萬兩白銀,這可是一筆足以撼動朝堂經濟的巨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