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塊一個月?
徐大頭都驚呆了。
要知道,二鐵子為了能夠去罐頭廠,當臨時工,托了不少關系,更花了不少錢,可一個月才十塊錢。
“黑子,二十塊一個月,會不會太多了?”
“多?”徐墨笑道,“大頭哥,做弟弟的在這里跟你說句實誠話。只要你跟著我干,別說一個月二十,就算是兩百,兩千一個月,都不算多。”
兩千一個月?
徐大頭覺得徐墨在吹牛,哪有人工資會那么高?
就算是罐頭廠的廠長,一個月也就百多塊錢吧?
倆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,徐墨便縮進被子里,閉目養神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旁邊床上的徐大頭卻死活睡不著,輾轉反側,很想再跟徐墨聊聊天。
可聽著徐墨都打起了呼嚕,又不好意思將他吵醒。
直到凌晨時分,徐大頭才睡著。
他也想通了。
自己沒必要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。
黑子現在有能耐了,自己跟著他干就行。
天蒙蒙亮,徐墨便醒了,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徐大頭,并沒將他喊醒,走出房間,續了一天房租,便在走廊下邊練起軍體拳。
半個多小時后,徐墨氣血翻涌,全身暖陽陽的,才走出招待所,在附近一個早餐攤,買了五個韭菜餡粗面包子,才花一毛五。
回房喊醒徐大頭,給了他三個韭菜餡包子,徐墨又鉆進被子里。
這天,太冷了。
倆人就在房間里待了一整天,直到下午四點半,才出門,趕往國鴻大飯店。
徐墨預訂的包廂不大,裝飾卻很不錯,古色古香,意境十足。
讓徐大頭在包廂里等著,徐墨獨自一人走出國鴻大飯店,站在門口等待劉藝研的到來。
至于劉藝研會不會放自己的鴿子,徐墨未曾考慮過。
不來,那就自己跟大頭獨享美食。
差不多五點二十來分的時候,凍得直哈氣的徐墨,便看到遠處騎來的兩輛自行車。
劉藝研穿著花格子棉襖,并沒有戴臉巾,遮擋寒風,粉鼻被凍得通紅。
在看到站在國鴻大飯店門口的徐墨后,劉藝研興奮的抬手揮了揮。
另一位穿著灰褐色棉襖,騎著二八杠,前邊籃子里放著公文包,國字臉,戴著黑框眼鏡,看起來有些不茍言笑。
見劉藝研跟她姐夫到來,徐墨連忙迎上前去。
“徐墨,你來得挺早啊。”劉藝研笑嘻嘻的停下車。
“迎接貴客,我當然要提早啦!”
“對了,這位就是我姐夫,周元。”
“周主任你好,我叫徐墨!”徐墨笑著伸出右手。
周元微微點頭,卻沒有伸手,去跟徐墨握手。
徐墨臉上笑容不減,沒有絲毫尷尬,道:“周主任,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口味,就隨便點了些家常菜。”
周元的架子端得很高,也不吭聲。
劉藝研嘟嘟嘴,有些不滿意姐夫對待徐墨的態度。
很快,徐墨便迎著倆人走進包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