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進春眼神堅定無比,即便被徐墨手中獵槍瞄準著,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。
這時代的人吶。
就是這么倔。
把很多事情,看得比命還重要。
在姚進春看來,他作為村長,就應該護著村民們,甭管什么事情,也不管是對是錯,都應該關上門,由他來解決,而不是交給外人去處理。
偌大的祠堂內,那大腿被打傷的漢子,雙手捂著被鮮血浸透的褲管,也不慘叫了,就這么目光怨毒的盯著徐墨。
其他人也是呼吸急促,如狼似虎的盯著徐墨,好似只要姚進春一聲令下,就會不顧性命的撲上前去,跟徐墨拼命。
徐墨也知道姚進春不太可能同意,之所以這么說,就如同做買賣,我報價,你還價,一來二去,不就可以商量了。
“那么,姚爺你覺得應該怎么辦?姚健、姚愛國砍了我們村的幾百棵果樹,等同要了我們的命。這種事情,要是放在以前,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。”
姚進春瞇著眼睛,歸根結底,這事情確實是姚健、姚愛國斷了上葉村幾百號人的‘活路’。
這事兒,不管去哪兒,都是上葉村的人占理。
“徐黑子,今年姚村產出來的果子,都給你們上葉村,再賠給你們五百塊錢,你看怎么樣?”
姚進春覺得自己也是個明事理的人,既然做錯事,那就痛痛快快的承認,賠償。
“那明年呢?一棵果樹,起碼三四年才能夠長果子。”
“徐黑子,你別過分啊!”
有漢子咬著牙開口。
真要連賠三四年,那他們姚村的人,就別活了。
再說了,這事兒,是姚健、姚愛國鬧出來的,跟他們有什么關系?
現在看在同村的份上,愿意拿出一年的果子收成,已經對得起他們了。
“徐黑子!!!”
就在這時候,一聲充滿憤恨的咆哮,從祠堂外響起。
只見一位漢子穿著破爛棉襖,緊握著獵槍,大步沖了進來,那雙眼眸中布滿憤怒。
“嘭!”
在對方開槍的瞬間,徐墨一個縱躍,翻滾著向著旁邊躲去。
“嘭!”
徐墨目光冷冽,按下扳機。
“啊!!!”
那漢子正拿著子彈,準備上膛,突然慘叫一聲,棉褲炸裂,鮮血飛濺,滿臉痛苦的翻倒在地。
“他沒子彈了!”
“快,抓住他!”
徐墨兩桿獵槍內的子彈都射完,擋在姚進春前邊的六人,怒吼著撲向他。
徐墨眼皮一抬,右手稍稍用力一拋,抓住槍管,膝蓋彎曲,狠狠地砸向率先撲來的漢子。
“嘭!”
槍托重重的砸在對方胸膛上,就好似棒球手,卯足勁的狠擊棒球。
徐墨出手快狠,雖然不是招招致命,卻能夠輕松卸掉他們胳膊等等。
明明是六個人在圍攻徐墨,可落在姚進春眼里,那六個壯實的漢子,就跟小孩子似的,被徐墨輕松放倒在地。
與此同時。
上葉村幾十號人,向著姚村這邊趕來。
葉吃肉穿著新棉襖,里邊塞著大小各異的木頭,讓他非常不舒服,在他腰間綁著好幾個手榴彈,都是特殊時期留下來的,兩邊肩膀背著獵槍。
手里邊還捏著一個手榴彈,瞧著上邊的銹跡,葉吃肉嘴角微微抽搐,這玩意,還有用嘛?